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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再飞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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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城之中还有百姓来往破虏军之间贩卖各种物资,甚至还会在大营和城市之间形成集市,理发修面、包子馒头。

    总之金陵城的百姓不怕破虏军,而害怕的人是那些紧闭房门的高门大户。

    这次他们这才意识到他们可能是真的捅了个大篓子。

    六司的案子还没尘埃落定,这里就再次出现了比那件事还要严重的问题,可谓是烽火一触即燃。

    即便是一些世家的宗门老祖也都终于出山了,他们甚至都没想到自家的后辈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坐在一起一商量,当下似乎就是一个死局。

    可以对抗,但持续不了多久,河南道的四十万大军隔绝了李渊的发兵但同时也隔绝了他们的援军,京畿道的破虏军手中拿着家伙就站在身边,刚刚被清理过一道的城防军现在显然也没有办法成为他们的战力。

    换言之就是经过几轮的清理,世家贵族掌握着的军权已经去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一些加起来不到三千人的规模。

    现在城外的破虏军已成逼宫之势,虽然他们一言不发,但限期交出凶手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而张仲春的重伤和破虏军的支持以及世家的避让也让本来就心中有火气的百姓开始准备宣泄火力了。

    今日朝堂上,马周召唤了三次夏道生,但他根本不出面。三次通传的结果都是一样——不来。

    但此刻没人去质疑他目无法纪,所有人都低着头垂着眼睛不言不语,即便是马周也站在那沉默,主持大局的人变成了滕王爷,可滕王爷也找不到破局之法。

    用大义法纪去压制,压制不住,有人先动手掀桌子了,整个事件的性质就已经彻底发生了改变。

    “当下想要平息,只有一法,那便是国法。惩治谁,处置谁都要清清楚楚,还想象以往那般拉出一个替死鬼来,这怕是行不通了。”

    滕王爷说完便拂袖而去:“你们自行决断。”

    而在外头,宗门老祖们也在开会,现在的局势对他们来说百害无一利,首先就是无法动用自己的力量平息内部那些年轻小牲口们的愤怒,六司协查已经把他们的权力进一步压缩了,调动兵马也好维持治安也罢都需要经过六司手续,只要有一司不过,那就有的扯皮。

    再一个就是他们的求救信号发不出去,城外几万人,但每个通往京城的关隘都早已经被破虏军给遏制住了,换而言之鸿宝帝死之前就已经把这个螃蟹笼子给下好了,现在夏林就是来收这个口。

    “一群猪。”

    宗门老祖的会议结果就剩下这一条,而高士廉全程没有说话,脸色也比较轻松,因为就在事情发生的三天前,他高家几乎全部的资产已经从京畿道也就是扬州等区域撤离了出去,连带着家里的人都已经搬去了江南道。

    现在如果没有意外,浮梁新区里头,他们已经住下了,正在张罗布置新屋子呢。

    而他现在更是可以抛开立场来谈论这件事了,有一种无欲则刚的派头。

    “我也不知是谁干的这件事,但我想来有些人当真是过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不知道苦日子的苦字是有几笔而成。”高士廉微微仰着头,带着几分讥讽的看着下头的人:“当下唯一之法,便是谁干的就把谁交出去,否则时限一到,恐怕就不是当下这个样子了。”

    “还有。”高士廉突然咳嗽了一声继续补充道:“诸位,若是不想开打,那你等便让出一些位置来吧。”

    “高太尉倒是说的好呢,你高家为何不让?”

    “我高家还有何人在朝为官啊?”高士廉轻描淡写的说道:“哦,倒是有,我一个侄子在任翰林院修撰,从六品。老夫位列三公手头上却早已经无了实职,我还要让到何处?要不我这太尉让给你陈家如何?”

    高士廉一句话就把这些人全给干沉默了,老贼就是老贼,他似乎早预料到这一日,在朝为官的高家人早已经都分派到地方上去任实职官员了,家都搬空了,就剩下了他这个孤寡老头留在京城。

    其他人等发现的时候他娘的城都被破虏军围了,他们现在其实恨高士廉比恨夏林还恨,这不妥妥背叛阶级么。

    但问题是高士廉可不能出事,出了事第一个不饶他们的恰恰就是夏林,因为如果高士廉出了问题,他作为京城世家的代表和领军人物,即便是有宗门老祖在的前提下他都有话语权,这样的人没了,大家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夏林。

    而夏林当下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会把整个京城给挖个底朝天,谁都不可能会有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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