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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徐福在日本种下一颗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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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稍喘口气,刚刚的暴风雨让大家身上都湿透了,船上的物品也都七零八落的。有的船工开始收拾东西了,这样的场景我想对于这些常年水上的他们来说应该还是在应付能力之内的。

    “快看,水龙卷!”

    突然有人惊呼道。大家纷纷向着最高岩石的正对面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一条巨大的水龙卷竖立天海之间,搅动着海水开始激烈涌动,宛若一条巨龙裹挟着海水要踏平它所经之地。

    “快,所有人,寄上腰舟。”徐福指挥道。

    紧接着所有人急忙找到腰舟并把他们系在腰间。琰儿帮我和秦冬娘也取来了腰舟——是是个大大的葫芦被窜栓在了一起。

    “传令下去,船只抛下所有碇石“

    ”各船船工用绳索连接各个船只,绳索越多越好。”

    “黑甲军,用铁钩勾住岩石。”

    徐福接连下了几个命令,如林大敌。

    “栾大,沉船!”

    栾大接着就走向船仓底,接着听到哄咚一声巨大闷响,楼船的吃水深度也跟着下去了一点。

    水龙卷已经很近了,看样子不会正面袭击,但我们的船只哪怕只是被这程度的龙卷边缘擦到都会尸骨无存吧,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着。

    即便是在这个四面环岩之地,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海水的剧烈波动了,船上的物品已经东零西落,满地狼藉,船身和岩石剧烈的摩擦着,发出嚓嚓的巨响。我们用力的抓住船栏,风刮来的海水猛烈的打在我们的脸上,全是苦涩。水龙卷已经逼近对面的岩石了,风已经大到将船上的满是淡水的水桶刮到天上去了,船体像被一个巨大的手在揉搓着,吱吱呀呀,仿佛要被捏的粉碎,桅杆和岩面发生剧烈碰撞,折断了,破碎的岩石和桅杆重重的砸在船甲上的船工四处逃散。我们很快就进入了水龙卷的全部身体了,我拼命的抓住船栏,用绳索将自己拴在船栏上,整个人已经被风拉扯到了空中,腰部被绳子拉的生疼。琰儿本想用术形成一个保护罩,但是风浪实在太大,根本没有施术的时间,脚下一滑,被风吹了起来。我急忙抓住了她的胳膊,琰儿用双手抓住我的胳膊,勉强没被风刮走。突然,楼船船身快速翻转过来,像被一只巨大的手从底部把推翻。

    楼船正面反倒在岩石面上,桅杆和船楼和岩面剧烈撞击着,一时间破碎的岩石和粉碎的桅杆、船楼的木片,还没落地就全部被风刮走了。楼船带动着其他船只一起翻转了。

    ”快,跳船,跳船!”徐福在风暴中大喊。

    跳船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在四周,上千人纷纷的跳入大海之中。我想和被风刮去一个未知的地方相比,大家宁愿被水淹死。

    我和琰儿也落入的水中,我紧紧的抱住琰儿。那是我第二次抱住她的腰,我看着她的眼睛,居然没有恐惧,仿佛还带着笑意,海水中传的呼叫声,船体下沉的闷响声,仿佛听不见。那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了,那一刻生死仿佛是件庸俗的事情了。

    海水翻腾,我们被海水推出水面,接着一个浪头又打来,又把我们压到水面,但我们紧紧抱着一丝也没有放开,任水龙狂暴,任深海沉浮。

    水龙卷终于放开了它最后一根魔爪,带着满满的战利品得意奔走。港内一片狼藉,漂浮这船只的碎片,淡水水桶、酒桶、青菜、衣物。还好大家基本都有腰舟,都已经浮在水面安歇了。只是海面上再也没有了一艘船。

    徐福攀爬到了对面最矮的岩石上,身边站在秦冬娘,刚刚海浪中貌似看到徐福在拼尽全力的拉这她。

    徐福向远处眺望,像是在等待什么。不消半个时辰,听到了锣鼓的声音,好像有人来了。再过了一会,湾内驶进了几个木筏,仔细一看,这一身紫衣的妖娆的样子,怎么那么像——公孙卿!还有那只黑不溜的猫。

    公孙卿把我和琰儿拉到木筏上,又去岩边接了徐福和秦冬娘。陆陆续续又进来非常多的木筏,讲落水的人员接到木筏上。

    “你小子怎么才来。等你好久了。”徐福看到公孙卿很开心。

    “哎呦,人家这不是为了见徐哥哥特意惊喜打扮了一下嘛。”公孙卿用兰花指推了下徐福。

    “小白过来。”徐福看着那只黑猫。那黑猫从公孙卿的怀里跳到了徐福的怀里,十分的亲昵。

    “你怎么把我的小白搞得一身胭脂味道。”那猫也喵呜了两声,像是附和徐福的说法。“我看再给你养几天,我这只公猫就要变母猫了。”

    “徐哥哥,你都不知道这猫打翻了我多少苦心收集的胭脂粉,这笔账等回到咸阳我要好好找你算。”

    大家看他真的有点生气的样子,不觉哄堂大笑。

    “那个铁疙瘩呐?”公孙卿应该是说栾大。

    话刚落音,水中间突然发出一声响,从水底冒出来一直铁船。只是这铁船圆溜溜的,全封闭。

    一会铁皮发出声响,船上部的铁片被打开了。栾大站在上面。

    “大家上这船吧。”徐福指挥大家上了这艘铁船。

    之前徐福曾说没有栾大造不出来东西,我以为是有点夸大,前几日见了飞鸢,今日又见了这可以潜海的铁皮船,算真是深信不疑了。由衷的佩服栾大这样丑陋的身躯中竟有如此巧夺天工的技艺,更加不敢想象鲁班书中所载的又是些怎样的夺天地之造化的神迹。

    落水的人员都纷纷上了木筏,各船在清点人数,有几个被刮远的水手,也派人去寻了。我们开始行驶出避风港。

    一个时辰以后,我们到看到了一片广阔的海岛,远观郁郁葱葱,像是个方外之境。

    “前面是哪里啊?”我问徐福。

    “前面就是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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