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推开他，与他分开一些距离：“你是不是想跟我上床？”
顾予章又给那一点点距离扣回来，手在她的腰间捏了一下，察觉到她在他掌心轻颤。
他低笑：“也可以不是……沙发，地毯，浴缸，厨房，餐厅，书房，试衣间，落地窗边，都行……去车库也行。我听你的。”
沈星瑜却拿开他的时候，从沙发上起来：“下次，下次有空……”
“……”顾予章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后悔那天为什么要死装。
一句话，她记了这么多天。
他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扶着她坐好，目光里满是幽怨：“阿瑜，这事儿还没过去呢？都多久了，回来到现在你都没让我碰……你太过分了。”
沈星瑜坐在他身上，勾唇浅笑：“这才多久啊？我可记仇了，八十岁我都这么说。”
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却忽然叫气氛陷入短暂的沉寂。
其实彼此都知道，他们没有以后，没有八十岁。
但却还都控制不住的沉沦。
可要是……要是他也愿意为她留下来呢？
沈星瑜一开始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点好，觉得活着没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但现在，对不起她的人都遭到了报应，她慢慢有了自己的朋友，事业也逐渐有起色。
她的人生，变得没那么苛刻了。
她忽然生出了一个想法……她想叫他别回去了，和她一起留在这儿好好生活。
她抬起眸，深深望着顾予章：“老公。”
“嗯？”
四目相对。
沈星瑜微微动了动唇。
她很想问，你可不可以永远都像现在这样保护我？
可不可以就留在这里、永远不要离开我？
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真正的家？
我很想为了你，再爱这个世界一次。
可她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万一问出口，他给出她不想要的答案。
那这场竞技，她就是彻底输了。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
她捧着他的脸吻他，彼此唇齿交融，缱绻厮磨，辗转反侧。
保持这样的关系就挺好，他长得完全符合她的审美，床上知情识趣还有服务意识，床下为她冲锋陷阵，上哪儿找这么好的竞争对手。
他们那么迷恋彼此，哪怕都知道在饮鸩止渴。
顾予章能感觉到她的情绪，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顺从本心，贴近她，从循序渐进到来势汹汹，主导她的感受，他的吻灼在她每一寸皮肤上。
房间里的智能灯光慢慢暗下，余光散尽，沈星瑜深陷在他的气息里，抬眼可以看见落地窗外的星空，梦幻得叫她分不清真假。
她任由他侵占她心底的每一处角落，让她每一处都沾上他的气息。
从沙发上，到浴室里，不知餍足。
事后。
沈星瑜被他洗干净送到床上时，她已经困得不想睁眼。
但她猛地想到，一晚上都没去看成绩单。
她强撑着困倦看去。
他的好感度终于涨回了70，不知道是源于他压抑许久的欲念，还是源于今晚对她晦暗过去的同情，反正取得了不错的好成绩。
如果之前总结的规律是对的，那他这个阶段虽然会再次进入平缓，情绪波动极慢极慢，但他会乖很多。
凡事他会自己压抑克制，不会闹到她面前来叫她分神。
正好，她有空收拾以前对不起她的那些玩意儿。
她想说点虚伪的情话巩固一下成绩。
她圈住他的腰，鼻尖蹭蹭他好看的喉结：“老公我爱你。”
她感觉到他的身体明显一僵，接着手又开始不老实。
“……”沈星瑜后悔，早知道不怎么有上进心了，年下弟弟体力真的不得了。
“你看看都几点了！”
他低笑，吻在她耳尖。
“反正你明天可以睡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