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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我现在摘了面具,北齐又有几人敢说我不是韩王?”苏慕寒一字一句道。
桑梓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承烨那时候的面具,如今倒成了苏慕寒摆脱不了的枷锁了。
桑梓咬唇问:“先生如今为北齐打的这场仗,又是为何?”
大周是他的故土,而他欠了承烨一条命,这场仗打起来,他心里又该如何纠结?
他轻笑:“这场仗,我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他的话,说得桑梓忽地一颤。
夏侯子衿,也是这般打算着。
只因,他们都清楚着对敌的人是什么身份。
桑梓哽咽道:“可你们是兄弟啊。”
夏侯子衿从小养在太后膝下,而苏慕寒的生母乃是太后的同胞姊妹。
苏慕寒却矢口否认:“他是大周的皇帝,我是北齐的王爷,我们不是兄弟。”
“先生……”
他笑了笑:“梓儿,还不明白啊?我和他,早已经回不去了。”
桑梓的呼吸微窒:“日后,大周和北齐还会开战,是吗?”
苏慕寒点头:“除非他这次,灭了北齐。”
桑梓的声音微哽:“那你会怎样?”
他从容道:“那么我便是亡国之将,自然是要被处死的。”
“不,不可以!”桑梓失声道。
苏慕寒看着她笑:“你是大周的军师,不可自乱阵脚。”
什么军师!在瞧见苏慕寒的那一刻,桑梓早就自乱阵脚了!
他是她的先生啊,她心里有如神祗的先生啊,她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握住他的手,桑梓郑重地说着:“梓儿定不会舍弃先生,就如同先生之于梓儿一样!”
他自嘲一笑:“你就不怕他怪罪?”
夏侯子衿……
苏暮寒的事情,他是最敏感的,可即便这样,她也不可能看着苏慕寒去死!
绝无可能!
苏慕寒突然又侧身重重地咳嗽起来。
桑梓帮他轻拍着背,他依然咳得惊心。桑梓知道纵然不吃那药,以往,他也定是在服药的。没有药压着,他只会咳得愈发厉害。
苏慕寒突然抓住桑梓的手:“梓儿,这是列缺穴,我……咳咳……”
桑梓自然明白他要说什么。伸手狠狠地掐住他指的穴位,却因列缺位于窄小的骨缝中,她这样掐下去,效果也不明显。桑梓干脆拔下头上唯一用来竖起长发的簪子,用力扎下去。
苏慕寒微哼一声,额角都渗出了涔涔的汗,好久好久,才见他慢慢平复下去。
他发病得越来越厉害了,桑梓心里紧张着,却不知究竟该如何是好。
苏慕寒的目光落在桑梓手中的簪子上,突然嘴角露出一抹笑。
桑梓才想起那时候,他要青阳送还的那支簪子来,便道:“先生可是想起你偷了我簪子上的珍珠的事?”
他却是半晌没说话。
桑梓瞧见他一手还是抚着胸口,怕他是胸口疼痛太难当才说不出话来。
却不想,片刻之后,苏慕寒嘶哑的声音传来:“我不过偷了你的珍珠,你却,偷了我的心……”
他的话,声音不大,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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