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怎么会来。刚才不过是有风吹开了窗户罢了。”
朝晨疑惑地回头瞧了一眼,桑梓却已经放下了茶杯,转身道:“我关了。朝晨,睡吧。”边说着,边径直上了床。
听桑梓如此说,朝晨也不再说什么,又仔细瞧了眼门窗,确定都关紧了,才回身过榻上躺了。
桑梓侧身睁着眼睛瞧门口瞧去,怔怔出神。她忽然想起,如今身处冷宫,她的药水若是用完了,该如何是好?对了,她还未曾告诉夏侯子衿,药水是苏暮寒给她的事情。
将瓶子取出来,晃了晃,还有大半瓶的样子,还能撑一个月的样子。
桑梓忽然觉得,也许,这将是她会用的最后一瓶药水了。而她现在,的确还不能没有它。
轻叹了口气,只希望这段日子,冷宫不要再有人来。
……
朝晨还如昨日一样,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便起身离开。
待白日里,她送饭来的时候,看见桑梓的脸依旧诧异问:“娘娘,您怎的又没涂上药水?”
桑梓笑道:“没关系,这里没人来。”
该省着点用了,免得到时候,供应不上。
朝晨想了想,倒是也不再说什么。
在冷宫的日子,过得很快。
桑梓听闻南山刺客一事终是解决,据说罪魁祸首便是兵部左侍郎,元光二年,其爹当街打死一个百姓,此事本来被人压下,却因为夏侯子衿彻查而下了斩首令。所以他怀恨在心,想要当众刺杀皇上。
而桑梓自然知道此事并非如此。
不过,冤枉了那兵部左侍郎的人,究竟是姚行年,还是夏侯子衿,她便是不得而知了。而后,姚行年离开皇都,返回了沧州。
而后宫的那些嫔妃,除了偶尔闹出的一些小事,大事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
看来姚淑妃查桑千绯腹中的帝裔,也是没有瞧出什么端倪。否则,她是断然熬不住的。桑梓也是觉得奇怪,当时她查这件事,也不是一次两次,却终是没个头绪。
她查到的事实,确实与舒贵嫔所说,出入太大。关于此事,桑梓倒是真的惶然了。难道,竟是舒贵嫔错了么?
……
转眼,已是六月初。
在冷宫的两个月,夏侯子衿只来过四次。他每次来,朝晨都会事先告诉桑梓,桑梓都会涂上药水。
他不来,她便不涂。
所以此事,他也不会知道,自不会过问。
桑梓只是不想让他知道,她有了出冷宫之心。
而他每次都只深夜匆匆地来,又是匆匆地走。从来不会过夜,桑梓亦是感觉到了,他似乎在刻意地避开与她同床共枕。
回想起那一晚,他说,他在做不理智的事情……
桑梓想不到,他究竟指的,是什么呢?
入夏了,雷雨越来越频繁。不过幸好,有朝晨在桑梓的身边,她不必独自一人承受害怕打雷的痛楚。
多庆幸啊,夏侯子衿将朝晨留给了她,也感激太后当日信她,没有将朝晨杖毙。
这一夜,桑梓与朝晨才就寝,突然听得天空中“轰隆”的一声巨响,桑梓吓得忍不住大叫起来。
朝晨忙冲过去抱住她,安慰着:“娘娘别怕,奴婢在,奴婢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