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觉得难过,也让她更加清醒。
“娘娘……”玉婕妤担忧地看了桑梓一眼。
桑梓嗤笑一声道:“本宫没事,本宫一直清醒得很。”
晚宴终于散去,桑梓扶了朝晨的手到了外头,清凉的风吹上来。
朝晨忙挡在她的身前,小声道:“娘娘饮了酒,吹多了风,怕是酒劲会上来,醉的厉害。”
是么?可是现在一点都没有觉得醉了呢。
桑梓轻笑一声,扶了她道:“本宫可没醉。”
走了几步,听得一人惊呼一声“主子”,桑梓抬眸瞧去,只瞧见那侍卫左臂飘曳而起的衣袖。心里微震,是君彦身边的侍卫。
没想到,君彦倒是喝得有些醉了。
桑梓有些好奇,这个让她瞧不懂的男人。
侍卫命边上的人扶住他,回眸看见桑梓,他的神色有些尴尬。桑梓浅浅一笑,不过就是醉了,又什么大不了的。
君彦拂开了身边侍卫的手,轻笑着朝桑梓走来:“怎的檀妃今日还能这般冷静?”
桑梓反问:“不然宣皇陛下以为本宫该如何?”
不想她这话,倒是让君彦怔了下。
他随即又笑:“朕还真是想不出来。”
桑梓瞧了他一眼,沉了声道:“上回本宫瞧见陛下与南诏皇后在一起私会只做未见,今日您在大殿上的那一句话,又究竟是什么意思?或者,大宣已经和北齐先一步交好了不成?”
他的眉心一拧,他身边的侍卫也是脸色一变,下意识要上前。君彦伸手挡住他道:“拾夏,退下。”他又睨着桑梓看了半晌,才笑言,“原来檀妃以为朕和她在一起,是私会?”
桑梓愣了下,难道竟不是么?
他却像是自嘲一笑:“朕心里的人怎么会是她!”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缓缓地抚上胸口,桑梓瞧见他略开的领口处,若隐若现的一个平安符。
他堂堂大宣的皇上,如何会在身上挂着这样的东西?
不知为何,那一刻,桑梓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是女人的东西!
继而又想笑,他喜欢谁,与桑梓何干?
良久不说话,他忽然转了口:“朕当年差点命丧南诏之手,有些事自然是要查查清楚的。”提及这个,他的眸子一紧,那语气又与半醉之人毫不相关了。
不过说起政事,桑梓自是不便参与了,何况还是他大宣和南诏的事情,再怎么说,都与大周无关。
桑梓尴尬一笑,朝他道:“陛下早些回去歇着吧,本宫告辞了。”语毕,也不再看他,只扶了朝晨的手离开。
他未叫住桑梓,只听他微微叹息道:“拾夏,朕已经好久,未曾听过她唤朕表哥了……”
……
回了秋玉居,晚凉还不曾回来,桑梓不免又担心起来,不知夏侯子郁那边如何了?
“娘娘,奴婢泡了醒酒的茶,您快喝了。不然,酒劲上来了会难受。”朝晨边说着,边将手中的碗小心地放至桑梓的面前。
碗里的茶还有些烫,桑梓便低头吹了吹。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便听得外头有人道:“娘娘,晴禾姑娘来了。”
晴禾怎么突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