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家写作业了啊！”
“行！我娘做了米糕，下午我给伱带两块。”
“那我给你带面包！”
孩子们说说笑笑，小的那一批开着滑板车，大的那一群就是直接踩的滑板，一阵风似的经过马车，留下几句“烦死了，又要月考”“要是再不及格，我爹肯定会打断我的腿”之类的怪话。
张四听得云里雾里，有心想问问这家主子，又觉得时间不对。
等孩子们走得差不多，张四再次催马前行。
有几个小姑娘走在前头，一边走还一边在背诵诗文，竟是大气磅礴的边塞诗。
张四没读过多少书，听不太明白，在马车里的陈庆之却听得心神俱震。
他悄悄将帘子掀开一条缝，发现背诗的确实是小姑娘。
其中有一个手上还把玩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
她身边的少女脚下踩着滑板，肩上扛着一杆长枪。
“春儿姐姐，这次月考你肯定又是第一吧？”最小的那个小姑娘脆生生开口。
她梳着双丫髻，水红色的背包上绣着两只可爱的小鸭子，而背包带上拴了个精致小巧的弹弓。
她问的那个小姑娘比她大不了多少，看着很是沉稳。
“我也不知道，但我会努力。”被询问的小姑娘顿了顿，看向玩匕首的那个，“小婶说了，这次月考第一的奖品是一把新的暗器，雪儿表姐应该会拿第一。”
另一名和她带着同款珠花的小姑娘显然不同意她的话，“姐姐，我也对新暗器感兴趣，这次的第一非我莫属。”
张四：……
麻了。
这不就是几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吓人？
而且这是什么学堂？考试第一的奖品竟然是暗器？
“哎呀！有鸟啄红薯！”梳着双丫鬟的小姑娘忽然惊呼一声。
随着她话音未落，已经瞬间扯下背包上的弹弓，从学子服口袋里摸出一粒小石子对着旁边地里某一处射了过去。
张四眼睛尖，看到那小姑娘果真射中了一只肥嘟嘟的麻雀。
扛着长枪的少女快步去地里把麻雀捡了回来。
“我要把这只鸟送给霸天表弟，好让它下次再出来跟我们玩。”
双丫鬟姑娘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张四抖了抖，这样的准头，这样的力道。
小怪物啊这是！
他都做不到能用弹弓打到这么准，而且他看得很清楚，那只麻雀直接被打断了脖子。
陈庆之万分好奇，叫张四停了马车。
“小姑娘，请等一等。”陈庆之开了口，引得几个小姑娘好奇回头。
五个人齐齐盯着他和张四，最小的那个双丫鬟还“咦？”了一声。
陈庆之以为她看到自己的面具害怕，刚想说什么，就听那小姑娘压低声音跟其他人道：“这个面具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中元节的时候我们就带这个出门吧。”
陈庆之：……
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这位伯伯，有什么事吗？”最沉稳的小姑娘疑惑问道。
陈庆之点点头，“我是想向你们问路，请问朝新苑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