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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五十七年历史,宋梵镜登大雪山,阮秀秀号称剑仙,压宝瓶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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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曾经被称为未来一甲子,将要问鼎偌大宝瓶州当代剑道魁首的少女,已经永远葬在了五十七年前,那场堪称惊天变故的劫数之中,再也难见。

    “宋柴薪”

    掌心缓缓捏紧。

    一枚曾经赠与过那个人的‘梵镜剑符’历经尘寰,仍旧握紧。

    “你叫我走,忘却云鸾山,忘记那一切,不要为你报仇,忘记血亲之恨,可我怎么能忘!”

    “再者来讲,”

    “从玄清湖里一路走出来,没有人知道伱肩负的坎坷,到底有多难。”

    “他们又凭什么只是因为我,就抹去你身上的功绩与努力?”

    “我”

    “实是不甘!”

    青山不问明月事,一念相思万重山。

    玉树琼花谢去,余下的除却凋零,便是故人离散。

    想起那个托起‘天渊’,渡得奄奄一息,道丹崩溃的她,迎得新生,却坠入黑山,再难得见。

    宋梵镜雪发飞扬,眼神中杀意炽热:

    “宝瓶州,云鸾山”

    她喃喃着。

    “等着。”

    “我终会回来,”

    这一刻,宋梵镜彻底蜕变,不再是五十七年前大昭的江湖天骄。

    而是西北荒原上,三大祖血级妖魔庭之一,‘大雪山’上的雪狐君王!

    待到王血凝成,超越六尾,几乎抵达了历代‘有苏氏’血脉巅峰的宋梵镜,莲步轻移。

    便吩咐了一不过二八年华,看上去眸子圆溜溜的,颇为灵动的少女,在她头顶上抚了抚,而后轻声道:

    “小月,师傅有件事,要你去做。”

    “我要你去.”

    被宋梵镜几年前带回山上,天资斐然的半妖小狐狸,歪了歪头,露出了疑惑。

    云鸾山。

    曾经五十多年前,历经一场浩瀚劫数之后,

    当年的宝地‘云顶天宫’,被直接从历史之中抹去。

    叫这座正宗.哦不,如今应该称之为‘道统’级势力,损失惨重。

    不过,

    据宝瓶州卷宗记载,自从那次妖魔叩关,与大昭展开‘夺州之战’后。

    云鸾山的前代剑主‘宋渊’,却是终于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悟出了第四步的路,成功斩赤龙降白虎,克天人之妙,白发转青丝!

    至于为什么说是前代,

    因为

    此刻,云鸾山上,另一位号称‘剑仙’,就在最近突破第四步的一白衣女子,眉如远山,仗一柄云鸾剑,从许久之前,便神隐不出的前代云鸾剑主‘宋渊’手中,接过了权柄!

    一门双‘真人’!

    这在偏僻苦寒的宝瓶州,绝对算得上是绝无仅有的了。

    一场极尽盛大且奢华的‘剑主继任盛典’,逐渐落下帷幕。

    而后,掌管锁妖林,继承了上代‘执法长老’位的崔蝉,崔长老。

    在观剑林的剑碑前,见到了这位如今号称‘宝瓶州剑运一石,云鸾仙子占八斗’的阮秀秀。

    都说岁月如刀,刻下风霜沟壑,但五十七年的光阴,却没有在这位肌肤娇嫩,眉宇散发英气的女子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感觉。

    她依旧是少女模样,鹅黄衣裙,轻挪鞋袜,便有剑铃作响。

    但崔蝉已经不再年轻,一副中年模样。

    按理来说,元丹高人,未至一百,虽有老态,但也不至于步入老年。

    可不知道为何,崔蝉却早已两鬓灰白,眼神沧桑,甚至就连脊背,都稍微有些佝偻了。

    崔蝉看着曾经的师妹,微微弯腰,沉默了片刻:

    “你还是忘不了他?”

    那位黄衣剑主未曾回头。

    枯黄的秋叶被微风吹来,沾于她的衣襟之间。

    额前细碎的微风,撇过发丝,阮秀秀静静的看着,仿佛在看着一道过去的影子。

    “怎能忘呢。”

    “他的一生,活得都跟个傻子似的,被人耍了整整一辈子,任凭我使尽浑身解数,也难将他从苦海捞出,得到解脱。”

    “宋梵镜是‘劫’,她的出生就是个悲剧,但这也不应该成为她‘助纣为虐’,谋求外敌,以整座云鸾山为代价,剑指宋渊的理由。”

    “他的父亲,站在她的角度是该死。”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叫这么多人,为她买单!”

    阮秀秀转过头,意兴阑珊。

    仿佛即使今日继承道统之主的喜悦,在提起某个人、某件尘封在过往,沦为记忆的往事时,也会被冲刷殆尽一样。

    “她错了,也就错了。”

    “但她不该,带着宋柴薪一起跌入深渊。”

    “他有何辜?”

    女子突得眉头倒悬,盛满剑气如月,目视眼前的崔蝉,脚步一踏,眼神含煞:

    “你不会,还没有忘了她吧?”

    崔蝉默然自惭:

    “剑主言重了。”

    “自从当年那位跌入‘黑山天渊’,那座疑似葬下他尸身的虚幻古殿,这两年已越发凝实,说不定.”

    “还能寻到他的尸骨?”

    “我已经派遣知会云鸾武馆的弟子,自会密切关注此事。”

    提起此事,才叫这位阮剑仙,稍稍内敛几分怒意:

    “记得若是现世,”

    “第一时间”

    “知会与我。”

    “我”

    “不信他会,年少早夭!”

    “说不定那殿中,另有玄机呢?”

    即使是自欺欺人,

    但阮秀秀,终究还是想要水中捞月,镜中捞花。

    就算是‘冥婚’.

    也得结!

    相似如同鹅毛雪,

    不知从何而起

    下了不知多少年。

    直到阮秀秀离去后。

    只剩下崔蝉一人,伫立在观剑碑前,他看着上面刀劈斧凿,布满沧桑的满痕剑气,想起了自己的师傅,三位长老。

    而后,去取了几坛灵酒,到了后山,站在三座坟冢之前,静静的洒下灵液,将他们祭奠:

    “年少.慕艾?”

    “我如今放在凡人身上,已是耄耋之年.又怎会还有,这种心理呢。”

    “呵,与其说是忘不了”

    “倒不如,说是问心有愧”

    崔蝉喃喃着,跪倒在三座墓碑前,想起当年往事,低下了头,竟觉得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禁老泪纵横。

    而此时,

    黑山城,外城。

    季夏穿齐青袍差役衣,腰佩一柄长刀,雄姿英发,踏出院门,一眼就见到了邻居家的娇俏少女,也就是张木匠的女儿‘张芸’。

    女子羞涩,面色微红,正要去内城‘丹霞堂’值班,但却生生止步,专门在季夏门口,等了许久,就为了打一声招呼。

    看到季夏出门,

    刚想道谢,

    却被少年淡淡一笑道了声‘早’,便将满腹经纶,全都堵了回去。

    而后,

    季夏昂首阔步,执刀远行,毫无留恋,渐行渐远!

    张芸有些恍惚。

    不知为何,

    她觉得一夜之间,明明言语和神态没有什么出格的,

    但是季夏

    就好像是,全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变得,叫她完全不可企及了一样。

    一刹那,姿容俏丽的少女,并起一双长腿,捏着细绢衣襟,咬着唇角,心中充满失落。

    今天,她是特意打扮过的。

    也不能.

    吸引哪怕一丝的目光吗?

    一时间,张芸心中充斥着后悔。

    如果她之前的态度好些,不那么拒绝,是不是两人就有了可能?

    望向那道背影,少女失落不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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