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特么的还不能还手攻击，一但还手就得被这个结界的法则重置自己的行动……
“我懒得跟你讲这么多道理，你不配听！”
夏生和荧不停地挥动着手中的刀剑砍向深渊使徒身上被水蓝色流光包裹的盔甲。
好家伙，这使徒就跟老王八一样，壳还挺厚。
咔嚓，咔嚓——
布鲁斯身上那精致的深蓝色盔甲终于承受不住如此强烈并且连续的击打，其上的裂痕如蜘蛛网般开始迅速蔓延。
砰！
随着夏生用力砍下一道剑击，深渊使徒的盔甲彻底破碎。
赤红的长剑割破了它的胸口，鲜血缓缓溢出。
炽翎发出了欢快的嗡鸣声，剑身开始愉悦地微微颤动起来。
虽然这个使徒的血液味道有点奇怪，但也符合吸食标准，它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不，这是……”
布鲁斯敏锐地感受到自己身体内蕴含的深渊之力竟然在刚刚被划伤的瞬间被抽取了一小部分。
它打量面前白衣青年手中的那把赤红长剑，瞳孔微缩。
沾在上面的血液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剑身上的原本静止不动的繁复纹路开始如同水流一般缓缓流淌起来。
这柄诡异的刀剑就好像是活着一样，可以通过吸食敌人的血液来保持活跃。
“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深渊会对你进行永无止境的追杀！”
意识到自己即将要变成这把剑的食物，布鲁斯的心理防线开始逐渐崩溃，狼狈地跌坐到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这该死的结界还不结束！它不能死在这！
布鲁斯扭过头愤怒地看向站在远处正拿着天空之琴弹唱的绿眸少年。
此时的温迪嘴角带着愉悦的笑，纤细的手指缓缓拨动着琴弦。
古老的乐章在这片梦幻般的草地上悦动着，像是在为布鲁斯奏响送终的诗篇。
“使徒阁下可知璃月有句古话，叫……”
夏生走到布鲁斯身前，缓缓蹲下，让自己绯红色的眼眸与之对视。
“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们深渊教团多次试图蛊惑蒙德的四风守护之一，想将其纳入你们深渊的势力，这难道不是死罪么。”
布鲁斯看着青年冰冷的眼神，强撑起自己的身体，慌乱地转过身去。
还没跑几步，遮天蔽日般的黑影就将布鲁斯的身形笼罩。
特瓦林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飞到它的身前默默等待着。
“龙，快展现你对深渊的忠诚，帮我杀了这个人！”
布鲁斯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转身指向身后的白衣青年。
“帮我杀了他，我会让殿下给予你更强的力量，比巴巴托斯给你的还要——”
话音未落，布鲁斯只觉得视线一黑，剧烈的疼痛仿佛在撕裂它的全身。
它将视线瞥向自己的肩膀，特瓦林正张开血盆大口撕咬着那里，血沫缓缓从巨龙的嘴角流出。
风魔龙竟然这么快就被净化了……
“等等，坚持住！千万别死啊！”
夏生神色焦急地从后面跑来。
深渊使徒忍受着身上传来的剧痛，诧异地看向背后的白衣青年。
没想到在生命的最后，竟然是这个人类最关心自己死活。
这就是所谓的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吗，这个青年倒也算是个可敬的对手吧……
看着面前快步走来的白衣青年，深渊使徒虚弱地说道：“人类，我叫布鲁斯。”
“我认可你高尚的品格，你是个合格的对手。”
“拿起你的刀剑，结束我的痛苦，我输了……”
看着还没死透的深渊使徒，夏生松了口气，他的剑可不吃尸体的血液……
夏生赶紧将炽翎插入使徒的腹部，面露微笑道：“我叫夏生，很高兴认识你，布鲁斯先生。”
布鲁斯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在被迅速抽离。
在生命的最后，它轻声开口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