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大发雷霆,把赵嫔妃下狱,交由三法司审理。
但是,却并没有预想那般,怀真帝陷入良久沉默之中。
“苏檀,你先下去吧,切记不可声张。”一挥衣袖,怀真帝示意两人可以离开了。
庆言鼓了鼓勇气,向前一步,“陛下,我这可算有立功?”
怀真帝眉头一皱,“自然,胡连青等下让库房给他拿一千两银子,当做赏赐。”
“是。”
掌印太监,应声称是。
随即,庆言便站到一边,怀真帝的目光也看向了苏檀。
“苏檀,你觉得朕应该如何处置赵嫔妃?
”怀真帝想听听,这位被朝中权臣,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苏檀,有何高见。
苏檀面色严肃:“赵嫔妃蓄意杀害两位贵妃,理当斩首,以儆效尤。”
苏檀顿了顿,话锋一转:“但两位贵妃时常凌辱赵嫔妃,甚至连其亡兄的灵位也被摔碎,实在有失体统。”
“那你的意思是?”怀真帝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苏檀。
拢了拢衣袖,苏檀再度躬身道:“后宫之事,毕竟是您的家事,赵嫔妃理应当诛,但还请陛下念及旧情,能够饶她不死……”
怀真帝颔首,陷入沉思之中。
苏檀也不着急,就站在堂下静静等待着。
“行了,朕心里有数了,你下去吧。”怀真帝挥了挥衣袖,让苏檀退下。
“臣,告退。”
苏檀退出御书房后,怀真帝之前的帝王之相,消失了几分,脸上却挂上了几分意味深长的表情。
他摸了摸自己龙袍之下,一块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的玉牌,挂在他的腰间。
这块玉牌,已经跟随他十余年了。
时至今日,他依旧时常取出来,随身佩戴,只因为那是赵嫔妃所赠,他一直尤为喜爱。
……
俄顷,苏檀、胡连青带着两位宫中当差,提着一只箱子,走到庆言三人跟前。
他们依旧为庆言的归属问题,在那争的脸红脖子粗。
看到苏檀来了,庆言顿时感觉救星来了,终于不用当显眼包了,赶忙迎了上去。
苏檀指了指箱子:“这是陛下赏你的你一千两银子,你拿去吧,如何分配,你自己看着办。”
显眼包穆澜突然来了一句,“指挥使,要不把庆言分到我的名下吧,我一定把他当亲儿子般对待。”
庆言一愣,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穆澜千户,你这不是要提拔我,你这是要占我便宜。”
穆澜摆了摆手,让庆言不好在意这些细节:“话糙理不糙,你理解那个意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