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Q的种子~恶寒。
买了匹强壮的马赶了三天路,她便瞧见了临国与央边境的关口。
关口把守了几个戴头盔的骑兵在查身份,一侧的一名女骑兵手里正摊着画像,凡是女子都被勒令停驻,待消了罪犯的可能才被粗鲁地放关。
她远远地便下了马,刚走近些便发现关口周围的石壁上贴满了她的大头照。画得不怎么样,但特征却十分明显,眉眼间那种孱弱的感觉立现。她忍不住摸了摸脸,她比出宫时要黑一些,瘦一些,也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在一旁看到那些男子过关时都十分轻易,她便动了心思。
在布庄买了套男装换上,她又从包袱里翻出买来的小铜镜用黛青瞄粗了眉毛,末了瞥瞥镜里男装打扮的英气帅哥,也来不及自我陶醉,牵了马一脚跨进出关的长龙。
悬着的心在骑兵放关时放了下来,她默默摘下脸上的白纱,想了想又挂了回去。
抬眼茫然地望着属于央的国土,看着相似的城镇,她压下心底的不安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临国和央关口处的城镇还算繁荣,比起南吴和临国间沙漠的荒凉,这段路走来和之前没什么大的变化。这里的百姓多数还是临国的,其中不少是被流放或者是居无定所没有国籍的流浪人。
央也是女尊国,但越往里走她便发现央与临国、南吴的不同。
原因无他,临国、南吴的未婚男子都戴面纱。但这里的男子却并不需要面纱,他们都大大方方地露出自己的脸,甚至乐意露出自己的肌肤、身段,也十分热情好客。已婚男子都会把头发盘起来,未婚男子的打扮并不拘束。
再往前走,歌天涯越发觉得冷和荒芜。昨天她还能瞧见城镇,今天却连人影子都瞧不着了。
到了傍晚飘了场雪,薄薄地堆在地上,歌天涯却也不敢歇。
待暮色降临,天地间暗的只能隐约借着雪看到地上痕迹时,她才急了。说来也巧,不远处拐角一人驾着马车从另一条小路超了过去。她远远地呼喊几声,对方似乎未曾听见。
眉一拧她瞧着那车轴在雪地上留下的压痕追了过去。
等再看到那辆马车,天色已经全黑了。
她瞥到那马车停在一户人家面前,门内的灯火明亮从纸窗和门缝透出来照耀着屋外的白雪。
她本来想在此借宿,但估计这里已经被捷足登先,只好寻了附近的另一家温言温语地借了块地方睡觉。
夜里睡到一半只听见那屋主和他儿子的谈话。
“那人死了怎么办?”
“明日还会下场大雪,能把东西全给遮了,咱起早了把尸体往雪里一藏,等过几天雪化了那尸体也被狼叼走了吃光了,赖不着我们。”
“……”
歌天涯睡得迷蒙的眼睛一下子睁圆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