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兄弟和朋友吗？”
“快告诉我，你不过是在开玩笑对不对？还是说你在搞什么隐藏拍摄，去年你说过，你想要双修导演专业，这是你的摄影作品对不对？”
面对丹尼尔脆弱又充满期冀的眼神，乔纳森选择了沉默。
这反而提醒了卡车司机什么，他“喔”了一声，打量着铁笼内的几人。
“你说得对，我们确实该搞个什么纪录片，来纪念这一切。”
“变态杀人魔和艺术家只有一念之差，以往我们确实太没有仪式感了，显得太过粗鲁，外界提起我们，只有鄙夷。”
“但如果把杀人玩成一种艺术，那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们会成为万人膜拜的神，拥有无数狂热的粉丝，像那家伙一样。”
林软软：“……”
能说出这种话，确实是变态至极。
但那家伙是谁？
他们还有同伙？
林软软正琢磨着，超市老板却突然走了过来，一双眯眯眼在她身上来回徘徊。
那打量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色欲，令人恶心反胃。
林软软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话，只目光警惕的盯着面前的油腻中年男人。
那双浮着油珠像是从来没有洗干净过的肮脏的手，缓缓抬了起来，似乎是想要抚摸她的脸颊。
“不许碰她！”
顾峥晃动着铁笼，试图发出声响吸引变态们的注意。
“我可以给你们钱！你们别碰她！”
卡车司机笑了一声，“钱？你觉得我们缺钱吗？”
沈言哆嗦着补充：“只要你们别伤害我们，想要什么都可以。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们弄来。”
卡车司机感叹着：“真是熟悉的话，每个人求饶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可惜，最后他们的照片都被贴到了墙上了。”
他的同伙插了一句：“不，还是有一个例外的。比如你们的这位朋友，曾经他背叛了他的朋友们，选择了加入我们，并答应引诱新的猎物进入禁区。”
“多少年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事了？所以我们破例放过了他。他也信守承诺，回到了这里。”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原以为乔纳森是变态们的同伙，没想到曾经也是受害者。
可是作为一个富二代，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活得好好的，为什么又要回来这里？
信守这种无聊的承诺？
还是说，乔纳森骨子里本来就是和他们一样的变态？
食髓知味后，选择成为变态中的一员？
被众人复杂的目光盯着，乔纳森垂下头，露出隐忍的表情，垂在身侧的拳头死死攥紧。
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她的骨灰呢？你们答应我，会替我保管好的。”
卡车司机无所谓的笑着：“噢，等节目结束后，我们会交给你的。”
两人的对话，让事情听起来更复杂了。
林软软一瞬间便意识到，关于乔纳森的故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而此时，超市老板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她身上，肮脏的手继续靠近她。
在距离林软软的鼻尖只有几厘米时，近到林软软几乎能闻见对方手上的恶心味道，一双手突然按在了男人肥腻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