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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进殿时,恰好看见姜鸢立在殿中,拉着银杏的手同她说些什么。
这时刻本是姜鸢午睡的时候,他不想惊扰她,便止了外间通传的声音。
见了他,银杏连忙垂下微红的眼眸,对着二人福身行了礼后,便退了出去。
姜鸢亦没流露出异状,坐回原位,舀着手边的果蜜甜羹喝。
时下虽值九月,可天气还是日渐炎热,她没有食欲,偏爱吃些酸甜可口的。
裴璟走过去,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碗喂她。
“方才进来时你们在说什么呢?”
姜鸢垂眸喝下他递来的果羹,轻描淡写:“没什么,银杏想出宫祭拜一趟家里人,我便允了。”
不待他细想,她便抚上微隆的腹部,轻蹙了下眉。
裴璟成功地被引开了注意力,忙将瓷碗放在一旁,紧张道:“怎么了?”
姜鸢掀眸看他,眸中是无奈柔浅的笑:“他踢我了。”
裴璟放下心,也伸手试探性地覆上她盖在腹部的手。
二人交覆的掌下,是交融了二人血脉的孩子。
*
因着皇后手谕,银杏没多费功夫便出了宫。
她花了一日去墓地祭拜了家人,确认了没有暗中跟随她后,她在傍晚时分换上了一身朴素的衣衫,雇了辆马车前往江州。
夜色静阑,马车在石子路上摇晃着行进。
银杏紧攥着深藏在包袱里面的两块玉佩,凄清的月色透过晃动的帘子探入车厢,照在她失神的面庞上,当日姜鸢的嘱托重新浮现在脑海……
“银杏,就拜托你将这东西送去江州了。”
姜鸢浅浅地笑着,那笑容却含着无尽苦涩。
“今生,是我害了他。”
她平静地说:“裴璟跟我说过为他立了碑,可我不信。”
“所以我暗中命人在江州为他另立了墓碑,就劳烦你跑一趟,将这两块玉佩放在碑前。”
她望着窗外,眸光空洞冷寂,再流不出一滴眼泪,呢喃声轻到不可闻。
“这是我仅能为他做的了。”
银杏握着玉佩,眼泪簌簌而下。
……
经过几日的舟车劳顿,她终于到了江州。
此地虽不比京城的富庶繁华,可也是人杰地灵,山清水秀。
银杏根据姜鸢的地址,没多费功夫便找到了她所说的院落。
姜鸢离开时还稍显青稚的桂花树在阳光雨露的滋养下已长得粗壮繁盛,从院落的墙头冒出来,远远便能看见,一阵微风拂过,便洋洋洒洒地落下细碎芬芳的花瓣。
她到了门前,微微一愣。
一名挽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女子正用扫帚清扫着门旁的灰尘。
一个两三岁的稚童乖巧地跟在她身旁,手里握着一个糖人慢慢舔着。
回想起姜鸢从前跟她提过的只言片语,银杏先开口:“是荷儿姑娘吗?”
那女子不料眼前这个陌生人竟然一口便能唤出自己的名姓,怔了瞬才答道:“是。”
时光变迁,岁月荏苒。
她已从一个少女嫁作人妇,而今家庭和美,生活平静而幸福。
得知了银杏是姜鸢派来的,她眼眶霎时便红了。
她有许多话想问银杏,想问他们二人是否安好,想问他们在一起了吗,还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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