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办到,那奴才们便先退下了。”
他怀抱着拂尘,临走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身道:“对了,陛下还叮嘱,您这一遭着实是吓得不轻,恐也照顾不好太子,今后您便好生的待在这宫里,也不必再和太子见面了……”
他说着,瞥了眼那正被拖走的断了气的嬷嬷,声调不改:“至于这冯嬷嬷,自会有人对太子道她老家出了事,告老归乡去了。”
“皇后心慈,太子年幼不懂事,陛下认为今日的事也不必传到他们的耳中了,对外也只宣称您是身体抱恙闭殿不得出……”
最后这句阴恻恻的话,方庆虽是语气缓和着说的,可地上的周婉茹却打了个寒颤。
这分明是威胁。
……
待一行人走远,秋蓉哭哭啼啼地上前将她搀扶起来,朝着殿内走去。
她试着宽慰周婉茹:“娘娘……其实这样的日子也能过下去,虽、虽没恩宠,可皇后宽慈,咱们宫里的俸禄也足够……”
话未说完,她脸上便被重重地扇了一掌。
“吃里扒外的东西!”
一向在外界面前都表现得温婉得体的周婉茹终于暴露出自己的本性,狠狠推搡开秋蓉,赤红的眼眸里充斥着不甘与极致的恼怒。
秋蓉捂着红肿的面颊,在一旁无助流泪,不敢言语。
情绪彻底失控的周婉茹举起一个琅彩花瓶便砸下去,发泄着内心的火气。
将殿内的摆件挂饰砸得差不多后,她犹嫌不够,于是快步上前撕扯着床前的帷幔。
为什么!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她获取了陛下所有的恩宠,连自己仅剩的太子也要夺走!
周婉茹面容一点点扭曲,手里传来钻心的疼痛。
她低头一看,平日里精心养护的一寸指甲竟然生生的折了去。
指尖汩汩流着鲜血,她看着却笑了起来。
好啊。
既然他们一个二个的将她逼到这份上,那她又何必给他们留生路?
满地狼藉的空荡大殿中唯余她又低又瘆人的笑声,秋蓉被她异常失控的举动吓得不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周婉茹目光落在她身上,渐渐收了笑,招呼她过来:“帮本宫办件事……”
秋蓉虽怕得不行,还是颤抖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