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不清了。
“等你哪日老了，干不动了，便出宫来，我养你。”
忍冬目光坚定的看着舒姣，很认真的说。
她知道，舒姣不想成亲。
不成亲，便没个子嗣后代给养老、操办丧事。她想以后生两个儿子，过继一个给舒姣，这样，等她百年之后，也不至于无人祭祀。
到了地府，也不会成个没钱用的孤魂野鬼。
忍冬倒是想得长远。
虽然那些对舒姣来说，一点儿也不在意，但好歹也是她心意嘛。
舒姣“嗯”了两声，抬手给她盖好红盖头，便将人送了出去。
前脚忍冬出宫，后脚嘉恒帝就甩给舒姣几箱金子。
舒姣：？？？
“皇上这是？”
舒姣眉尾微挑，有些疑惑的问。
“我看你打探消息有一手，”
嘉恒帝神色淡然，“外头那一摊子事，孙问忠管不过来，你帮衬着点。”
人在宫里，都能把宫外的情况摸透。这要是放出去，还不得把朝臣裤衩子的颜色都给挖出来？！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
他觉得，舒姣比孙问忠更专业！
舒姣沉默片刻。
舒姣：“皇上，我跟孙公公的交情还挺好的。”
这么抢他饭碗，不好吧？
嘉恒帝：“给你双倍俸禄。”
“好的皇上，没问题皇上。”
舒姣当即笑开了。
“孙问忠给不了你太多人，你自己想办法。”
嘉恒帝又提醒一句。
“没问题。”
不就是发展下线吗？
只要钱到位，人管够。
舒姣找人帮她抱走装满黄金的箱子，重新领了块能自由进出宫的腰牌，就开始往外扩散人手。
闲着没事，就回来跟嘉恒帝聊最新探查到的八卦。
比如……
“真的假的？”
嘉恒帝眼眸微微睁大，“宋炳真被他夫人打了？这也没听说过啊。朕记得皇后说过，他夫人挺腼腆一人。”
咋回事儿？
还两副面孔呢？
“可不是呢！”
舒姣轻一拍手，抓过桌上的花生米，“不过这还真怨不得他夫人，还不是宋炳干的事儿实在离谱。”
“细说。”
嘉恒帝熟练把折子一放，伸手去摸瓜子仁。
孙问忠：……
他怎么就改不了先扒皮再一口吞这破习惯呢？
费劲巴力折腾这么久，全进皇上和舒姣嘴里了。奈何这俩，一个发俸禄，一个讲八卦，他还都不好说。
真烦人！
“事情得从休沐日那天说起。”
舒姣咀嚼吞咽之后，来了句，“这回的花生有点咸了，得让御膳房的改改口味。”
“是吗？”
嘉恒帝吃了一粒，“是有点。下次做甜的吧。”
说罢又看向舒姣，“你继续说啊。”
愣着干什么？
朕的精神食粮还不速速送上？
“那天，难得空闲的宋大人，带着夫人和俩孩子出门踏青。”
舒姣慢慢悠悠的说着，将氛围感塑造起来，“宋炳他夫人，碰着闺中密友，便与朋友闲聊去了。走前，她还叮嘱让宋炳仔细看着点孩子，别叫人冲撞了。”
“他们去的是五桂山，那山顶有一段路略有些许陡峭，结果您猜怎么着？”
嘉恒帝十分给面子的追问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