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听他唧唧歪歪诉苦，他就算真死了那也是给猫猫狗狗陪葬，一命换那么多命，猫猫狗狗还亏呢。
要不是现代社会杀人违法，闻夏早就带领猫狗部队把他活活撕了。
顾景南在电话里的冷笑声很渗人，闻夏听得一阵恶心，正想挂断，对面传来了阵阵嘤嘤呜呜的小狗叫声。
她挂电话的手指顿住，语气转冷。
“你想要什么？”
顾景南显然想用小动物来威胁她，可惜他对她的了解实在太浅......
闻夏关上房间的门，缓步走到阳台上的休闲椅坐下，挑开一包打开过的软糖，手指拈起捏了捏。
“求你、求你不要伤害动物......我什么都答应你！”
闻夏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着，脸上却毫无表情，淡定地把软糖丢进嘴里。
水蜜桃味，很香。
【呵呵......你知道吗，我根本不想伤害你，到现在也不想，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已经活不下去了啊......这只狗很乖，是流浪狗，我一喂它就跟我走了......你也不想看到它死得很惨吧......】
水蜜桃淡淡的甜味在口腔蔓延，远空阳光灿烂，闻夏把玩着衣服衣角，继续面无表情地演戏。
“不要！求你不要伤害它！你只管提要求，我会单独去见你！”
【很好。】
顾景南压抑着兴奋和期待，声音低沉嘶哑。
【明天直播结束，到我发给你的地址见面，如果你把我们的电话公开、或者把这次通话告诉别人......】
【嗷嗷！呜呜呜——】
听筒里传出小狗哀嚎，痛苦夹杂着深深恐惧，不需要理解动物语言也能听出它的绝望。
“好，我答应你。”
闻夏挂断电话，脑中闪过无数血淋淋的场景。
有她双手染血抱着残缺的小野哭泣；有她站在人类的尸体旁边，冷冷看着这些上一秒还想凌辱她的人；有她和小野一起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杀人容易埋尸难，但她在末世不需要埋葬尸体，一入夜就会有觅食的异兽出去解决掉这些易腐烂的麻烦。
现代社会没有异兽，但好在她也不需要亲自杀人埋尸。
闻夏打开匿名通话软件，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她早知道这一串号码会发挥作用，在剧情简介中看到就默背了好几次。
事后发现简介内容根本不需要主动记忆，一动念，这串染血的手机号就跳了出来。
【喂......谁啊......】
嘶哑的老年男人声音听起来很累，像是很久很久没有休息过，还有些气喘吁吁。
“文先生，你好。”
闻夏余光看向水蜜桃糖果袋，里面还剩下了一颗，她手指再次挑开袋子，捻出最后一颗糖果放入口中。
甜滋滋的香味很宜人，跟她每次杀掉恶人后的心情很像。
“你的双胞胎弟弟文征奇替你死了一次，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为过去赎罪了呢？文征明老先生，我这里有一个小建议，你想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