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小会儿，张海湫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才抬脚往洞中走去。
说是石洞，但这里其实一点也不小。
光进洞内的这条通道就有五六米宽，左右两边各雕刻了四座手持武器的勇士石像。
而且张海湫知道，石洞里面更加恢宏奢侈。
张海湫不禁有些期待，他的这个族人会在哪里等他呢？
是前殿的那张黑曜石宝座上，还是后殿里那张十米宽的陨玉石床，或者是偏殿里张家人堆放物资的地方？
结果没想到，他刚一进去，等待他的不是族人友好的迎接，而是一把散发着寒气的黑金古刀。
“锵！”
刀砍在石头上，火花四溅。
张海湫人都傻了，只觉得自己脖子处凉飕飕的。
卧槽！
刚才要不是他躲的快，这会儿估计脑袋都在地上滚一圈了。
感受到周围气流涌动，对方再次挥刀向他砍来，张海湫连忙拔腿就往殿内跑，边跑还边大声喊。
“别砍别砍，自己人！张家人！”
张启灵一愣，这才没追下去。
拿出火折子将火把点上，借着火光，张启灵才看清这个张家人的样子。
乱糟糟跟狗啃了一样的头发，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都看不清颜色，还灰扑扑的都是尘土。
应该是刚剧烈运动过，脸色涨红，额头上汗如流水，此刻正躲在一把黑色的大石头椅子后面，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我叫张海湫，这十年里的守门人。”张海湫说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上面有两个手指奇长无比。
“张启灵。”张启灵开口道。
“我知道，我知道。”张海湫激动的站了起来，“你是族长，我都听张海客说过。”
张海客？
张启灵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他的沉默让张海湫还以为他默认了。
毕竟在张海客的描述中，他们族长，这任张启灵就是个沉默寡言又善良的人。
终于见到活的族长，张海湫激动的从椅子背后跑出来，眼睛里都在放光。
“族长，我叫张海湫，其实是跟你和海客哥一辈的，只是我出生比较晚，你可能没见过我，但你的事迹我都听海客哥说过……”
像是小迷弟终于见到偶像一样，张海湫叭叭叭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的热情让张启灵有些不适应。
印象中，他似乎从来没有被张家人这么热情的欢迎过。
尽量忽视张海湫的热情，张启灵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刚要开口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石椅后还有一个人。
时刻关注他，恨不得把眼睛粘他身上的张海湫立马就注意到了张启灵眼神的变化，连忙解释道。
“那是我刚抓住的小毛贼，好像是九门吴家的，不知道是吴家哪位和一个叫苏赤的人出柜生的小怪物，好像知道很多张家和你的事情，我就想着把他抓回来审问审问。”
张启灵目光有一瞬间失神。
吴家的？
吴家和苏赤生的……小怪物？
张海湫已经将苏木从石椅后拎了出来，还有喋喋不休的说着刚才的抓苏木的经过。
“族长你是不知道，这个孩子可神奇了，还能控制九头蛇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