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伤亡?
手术灯熄灭时,天光微亮。
她看见他和助手低语,看见他安慰患者家属,看见他朝她走来,看见他眼睛里的……红血丝。
“怎么来了?”苏鹤眠自然而然接过她手中的食盒,揽着她朝休息室的方向走去,“跟着熬了一夜,嗯?”
“手术如何?”姜知予敛了心神,任由他揽着。
“有点棘手,但……救活了。”苏鹤眠看了眼护士站的挂钟,声音清冷,反手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姜知予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抵在了冰凉的金属门板上,男人扣住她的后脑,带着颤意的吻铺天盖地而下。
呼吸交缠间,她听见他沙哑的呢喃混着粗重喘息,甚至,还带着一丝委屈——
“还有一个小时,天就亮了。”
“汤……”消毒水味弥漫至口腔的瞬间,姜知予轻笑,温热指尖在他被汗水浸湿的手术服上缓缓摩挲,似在安慰。
“等会儿再喝。”苏鹤眠声音闷闷的,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仍未放开禁锢着她的手,“凉了,我也喝。”
姜知予没说话,就任他如此抱着,指尖轻轻擦过他眼下的乌青。
安静的休息室里,两人交缠的心跳声似乎成了唯一的计时器。
许久。
苏鹤眠松开她,拎上了那只古朴的木质食盒。
他牵着她有些冰凉的手,声音低沉,像大提琴揉碎月光:“走,回家。”
“嗯,回家。”她应声,尾音里带着柔软的呢喃。
……
窗帘缝隙里透进的温热阳光被揉成碎片,滚烫的呼吸萦绕着交缠的指尖。
这次,床头柜上的手机没有再响。
直至傍晚,苏鹤眠才喝上了那碗……凉了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