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望过来,似黑夜中独自舔舐伤口的野兽,让她这辈子都不敢忘。
那时候她才知道,傅家的家教如此严。
从此之后,她再也没见过如此落魄的傅砚辞,直到现在。
或许是因为去拍摄地点必须要路过那条小道,温以蓁下楼时,呼吸甚至都有些不畅。
看惯了傅总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的模样,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的傅砚辞。
不知不觉走出了酒店,温以蓁调整了下呼吸,不断告诫自己:
本来就是傅砚辞的错,不关她的事,是傅砚辞自己要等她一晚上的,不关她的事。
她才不怕傅砚辞。
尽力放轻了脚步,不小心踩在枯树上时,声音在寂静的清晨略微瞩目。
听到脚步声,长凳上愣愣出神的傅砚辞下意识回眸。
映入眼帘是女人单薄的衣着,很简单的长裤配卫衣,没有其他的任何修饰。
再往上,是那张他在脑海里重复放映的脸。
明明有说不完的话想同她解释,明明这样期待她能下楼见自己。
可真当那人站在眼前时,忽然所有的话语都哽在喉间。
他好想要抱抱。
被那炽热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温以蓁深吸一口气,主动开口,“那个……我要去剧组了。”
嗯,对,就是要路过你旁边。
傅砚辞回过神来,一瞬间习惯于将任何事物都掌握在手中的傅总有些手足无措。
见他没有反应,温以蓁脚步微顿,随后便想径直离去。
忽然,长凳上的傅砚辞兀自起身,落叶像当年的大雪一样,无情散落一地。
修长的身影拦在自己身前,温以蓁这才近距离看清了他。
那张棱骨分明的脸依旧清隽秀气,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眸中布满了血丝。
不再似以往那般高高在上的压迫感,莫名有种颓废和可怜。
原来有一天她居然会觉得傅砚辞可怜。
温以蓁怔怔愣在原地,这样带着些许悲凉的傅砚辞,莫名有些好看。
见女人愣在原地,傅砚辞以为是自己这副模样吓着她了。
低低沉沉地落下一句,“对不起。”
“???”
温以蓁眼睫微顿,好像一瞬间出现了错觉。
傅砚辞在向她道歉?
许久许久,在秋风又一次吹落一地树叶后,傅砚辞低垂着眸,再次开口:
“其实有很多话想跟你讲,但是,但是……”
但是好像又说不出口。
该怎么去表达他的爱意,他不懂。
见眼前那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傅总,眼下指尖轻捏着耳垂,急切而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的模样。
温以蓁大概明白了。
要傅总亲口表达沉重的爱意是不可能的。
她不想等。
从旁边的石子路与男人擦肩而过,忽然,手心被牢牢抓住。
像是害怕她逃跑一样,男人的力气如此大。
温以蓁指尖传来阵阵痛感,随后触感又被手心上硌人的东西夺去。
一个圆形物体,好像是戒指。
她听见耳边呼啸的风声中传来男人低沉又坚定的声音,甚至带着几分讨好。
“从一开始,从八岁见到你,我此后唯一的愿望就是娶你。”
“可以带我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