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可能。
车子开得很快,半个小时的路程,愣是缩短了十五分钟。
管家见贺砚枭这个活阎王来,吓得魂都没了,跌跌撞撞地朝着里头跑,嚷嚷着:“贺砚枭来了,贺砚枭来了!!”
彼时,一家人正在吃晚饭,乍一听贺砚枭来了,整个薛家都被吓了一跳。
贺湛洲刚放下碗筷,还不等他转头,一双大手就掐上了自己的脖子,薛素凝想上前将人给拉开,而旁边的几个人被吓得愣是不敢上前。
可贺砚枭此时已经红了眼,死死地盯着贺湛洲:“是不是你干的?”
贺湛洲眼前已经冒起了星星,嘴唇也渐渐发紫,他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拼命地掰开贺砚枭的手。
薛素凝是真的吓坏了,眼瞧着儿子呼吸越来越困难,情急之下,张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贺砚枭一个吃痛,这才松开了手。
空气重新入肺,贺湛洲扶着桌沿剧烈地咳嗽起来,薛素凝在确定儿子没事后,才破口大骂道:“贺砚枭,你是不是有病啊,贺家已经被你弄得家破人亡,如今你还要来伤害我的儿子?”
贺砚枭双目猩红地看着贺湛洲,一字一句道:“小词是不是你绑架的?”
“我倒是想呢。”薛素凝冷笑:“你老婆被人绑架,那是你的报应,你作恶多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你这叫活该。”
薛父当年是见过贺砚枭发疯的样子,生怕女儿的话再次激怒贺砚枭,忙解释:“贺总,我们真的不知道贺太太被绑架一事,这是犯法的事情,我们也不敢这么做,我可以向您担保,这件事绝对和湛洲没有关系。”
贺砚枭冷冷看了贺湛洲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便转头走了出去。
等他一走,整个客厅的气压都降了下来,薛母这才嘀咕道:“这宋词不是南海季市长的侄女吗?谁这么大胆敢绑架她?”
薛素凝没好气地说:“世上亡命之徒多的是,我希望宋词死了才好,也该让贺砚枭尝尝这家破人亡的滋味!!”
从薛家出来后,贺砚枭直奔南海。
走之前,霍司珩给沈斯瀚打了一通电话,让他派人好好盯着薛家。
同时间,某破旧厂房。
宋词醒来时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她依稀记得自己下山时,碰见了宋眠眠,还没等自己说话,宋眠眠就迷晕了自己。
半路上她醒来一次,耳边正好听到歹徒问季家要十亿赎金,眼下她感觉到手脚都被绑着,眼前漆黑一片,就连嘴上都被塞了布团粘了胶带。
自己应该被绑架了,几个呼吸后,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身上并无疼痛传来,眼下至少能确定自己的生命是安全的,周围很安静,因为自己是侧躺在地上,鼻尖能清楚地闻到铁锈味和浓重的机油味。
直到有脚步声传来,宋词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可下一秒眼罩却被解开,刺眼的灯光让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眼睛慢慢适应那抹光。
“早就知道你醒了。”说话的是个男人的声音。
宋词眯了眯眼睛,慢慢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家破旧的钢铁厂,男人见她这样,讥笑一声:“金哥,这娘们不愧是贺砚枭的女人,胆子还真是大。”
不远处名唤金哥的男人,中短身材,脸上有一道疤从眼睛贯穿到下巴,十分狰狞,他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把玩着一把匕首,迎着灯光折射出森冷的寒意。
宋词深吸一口气,朝着身边的男人挑了挑眉,示意他将自己嘴上的胶布给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