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宋词脚步一顿,什么叫她是季家的孩子?
贺砚枭若有所思,容知华又问:‘这件事要告诉小词吗?’
“先不要告诉她,她还在坐小月子,我怕她一时接受不了。”
啪!!
手机落地的声音顿时惊动了在书房谈话的两个人,贺砚枭心中咯噔一声,开门的那一瞬,果然见宋词泪流满面地站在那。
贺砚枭神色一紧,呼吸沉重,他下意识地上前将宋词抱在怀里:“小词,我……”
“所以我那个梦是真的?”宋词神色木讷,声音发紧:“所以我当时是怀孕了?对吗?”
贺砚枭神色痛苦至极:“小词,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与你又有什么何干呢?”宋词苦笑一声,可下一秒却抱着贺砚枭情绪崩溃地大哭起来:“我真是个失败的母亲,我甚至都不知道孩子已经来到我身边了。”
“不是这样的,小词,不是这样的。”贺砚枭抱着摇摇欲坠的宋词,声音沙哑,眼泪顺着脸颊一颗一颗落下:“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发誓我会好好保护你,而我却食言了。”
宋词伏在贺砚枭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从外头回来的容母见此场景被吓得不轻,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是容知华上前将她拉着往外走,小声道:“小词已经知道真相了。”
容母恼怒地看着丈夫:“不是说好这件事不许告诉小词的吗?是谁说的?”
容知华叹息一声,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还有一件事,我想我必须告诉你。”
容母担心小词,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眼下事情再大,也比不过小词。”
“小词是季家的孩子。”
容母一愣,诧异道:“你说什么?小词是季家的孩子?难不成是季崧岳?”
容父点点头:“我们验过小词和季崧旭的DNA,报告显示,小词就是季崧岳的孩子。”
“怎么会这样?”容母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喃喃自语道:“宋正扬对小词苛待,这么多年来,我总以为是因为姝华的死,没想到,小词压根就不是他的孩子。”
可又想起一件事,容母不解地看着丈夫:“可我不明白,当初姝华已经知道怀了小词,那为什么还会嫁给宋正扬呢?”
容父叹道:“这件事恐怕还得问问宋正扬,我已经和季大哥那边联系过了,这两天会抽空去一趟京都,我要好好问问宋正扬,当初他到底对姝华做了什么。”
“舅舅,我想和你们一起去。”
听见声音,两人同时转身,贺砚枭紧紧拥着宋词出来,容母急忙上前,担忧道:“小词,你现在哪也不能去,这些事情你舅舅会去做的,你得好好养着。”
此刻的宋词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她静静地看着容知华,十分坚定地说:“我想,我有权知道真相。”
容知华默然不语,将目光落在了贺砚枭身上,仿佛是想让他好好劝劝宋词。
没想到贺砚枭也站在了宋词这边:“我会陪着小词一起去。”
听到这句话,宋词扬首看着身边的男人,嘴角漾起一抹温柔地笑意,即便她现在身世不明,即便谁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好在贺砚枭一直都陪在自己身边。
当夜,曲凝所在的小区,母子三人很快就入睡了,可到了深夜,屋外却响起剧烈的砸门声,两个孩子瞬间被吓醒,抱着曲凝不停地哭泣。
曲凝也被吓了一跳,安抚好孩子后,从厨房拿起一把菜刀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走去。
砸门的动静依旧,曲凝透过猫眼看去,发现居然是白天监视他们的人。
她吓得浑身一抖,跌跌撞撞地拿出了茶几下面的那张名片,拨通了杨晗的电话:“喂,杨助理,她们想闯进来……”
曲凝确实被吓到了,甚至话都说不全。
杨晗安抚她的情绪,沉声道:“你先找个东西把门给堵上,我马上过去。”
“好,你快点来!!”
挂断电话后,曲凝立刻将沙发推到了门后面,然后拿着刀站在客厅,仿佛只要门外的人闯进来,她就会立刻上前砍了她们。
时间一点点过去,曲凝站在客厅,分不清是冻得还是冷,她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就连牙齿都在打架。
忽的,门外传来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接着便是玻璃碎掉的声音和痛苦的哀嚎声,大约维持了十分钟,门外才再度回归安静。
曲凝嘴巴干得厉害,她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直到门外响起杨晗的声音:“曲小姐,你可以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