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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尿碱，你想拿这个恶心我?”
纪尘不屑的一笑。
这神也是够无聊的。
“呃.......”
神面容一滞。
她不放弃，指着红润鲜嫩、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的牛肉：“这是人类的小便蒸干以后析出来的那种白色的东西哦！不是纯能做的！”
“没有任何科技与狠活，纯天然，你都敢吃，我有什么不敢的！”
纪尘很是光棍。
“行吧，我还以为你这样的会在乎........”
神一屁股坐在纪尘身旁。
与他共饮酒。
这是竹叶青，用汾酒浸泡竹叶而成。
神的酒量显然得到了提升，并没有几杯酒醉倒。
而纪尘，灰风在他体内帮助分解。
黑权的基因强化挺奇特的，保留了人体的一些特点，让他知道自己还是个人。
“我花了大量时间亲身体验，浪迹于山水间，饱览美景，月下饮酒，山巅吟诗，还有艳遇........”
神目光熠熠。
“可是，还是做不出来超越李白的诗是吧?”
纪尘直指问题的最中心。
“不.......”
纪尘连发攻击：“那么你就给我看看你的诗作吧。”
“你听我说完！”
神气呼呼地，
“那几场艳遇，我没看上，人类在我眼里都是虫子。所以我没有过浪漫的风花雪月，人生是不完整的，自然无法超越李白了！”
落日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她看起来是那么落寞，眸光迷离而痛苦。
“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灰风的声音在纪尘脑海中响起。
“我现在觉得她最开始就冲着亲爱的你来的。”
“作为管理员，她早就观察到了你，又拉你入泛宇宙文明贸易市场，刚好你又看见她在收购艺术，一环扣一环，她厌倦了观察，在步入进来，想要亲手干涉，对亲爱的你进行引导。”
“也许只是看故事而腻烦，所以亲自进入故事中，也可能是有别的图谋，比如那个黑权，情报太少，无法彻底解析。那三个问题的游戏得继续。”
“我在想，她能一眼看见不知道藏哪里去的魔方，那能否听见我的心声?”
“我觉得概率接近于无，如果屹立在知晓一切，掌控所有的领域中，那就失去了乐趣与意义。这不符合艺术家的所作所为。”
纪尘用思想和灰风交流。
表面则喝酒。
沉默了会。
纪尘又开口：“这个赌约还要拖多久?”
“这可以算作第二个问题吗?”
“..........”
纪尘：“认真点。”
“或者你承认了吗?技术是无法超越一切的。”
“想象一个美丽的女孩。”
纪尘打比喻。
“就比如你吧，你给自己设计的这具身躯，非常美吧?”
“想象一下，用一把利刃把你切开，取出你的每一个脏器，挖出你的眼球、大脑、剔除每一根骨头........按解剖学分门别类放好，这样还美吗?艺术吗?”
“你怎么在喝酒，说风花雪月、浪漫的时候说这些。”
神打了个寒颤，皱起眉头。
“恶心吗?可这不正是你所崇拜的技术吗?”
“技术是反诗意的，因为技术理性，而诗是感性，这是广义上的唯心和唯物的矛盾。”
纪尘放嘴炮，想让神认输。
“不不不！”神连连摇头否定，“换个时间段的话我也可以觉得很美，这种极致的分割与排列，将每一个物质打散，将每一个原子重新排列，窥见世间的至高真理，这不是一种残酷的美吗?”
“你们地球不都有一句话，恐怖是美德的延伸。同样，残酷也是美的延伸。”
看来，在地球这一个月，她真的学到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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