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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素素察觉所有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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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为难,你总是能及时出现。”肖云漪羞怯的哭腔。

    “我心里清楚,一点一滴,你待我是不同的。”

    谢琛眯起眼,这个完全没有脑子的女人,彻底耗尽他耐心,“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肖云漪当然没忘。

    她是谢琛攻入三和的矛,是他查三和账目的盾。

    她的存在是一个借口。

    谢琛对她是利用,她对谢琛是棋子。

    可温素也是。

    李家插手三和后,三和董事会风声迭起,什么样的传闻都有。

    肖云漪觉得最可靠是谢李旧怨版本。

    望京那次,她在医院也算亲身经历者,足够她综合信息,推测出一些马脚。

    既然温素结婚七年都可以,她下死功夫,未必就没这个福气。

    “我知道,是三和。”

    “就是三和。”谢琛面色发厉,居高临下警告她,“收起你那些恶心的算计,再有一次,你现在就去陪杜建平。”

    肖云漪心口惊跳,杜建平无期徒刑,陪他就要蹲监狱。

    而“现在”还加了“就”,是不是表明他从未打算放过她对温素的迫害,留着她是还有利用价值。

    肖云漪慌了神,“不要……”

    “谢总……”管平先去书房送了文件,下楼途中已经听了大概,匆匆跑过来,一把扯过肖云漪,朝外面拖,“我带她回去。”

    肖云漪挣扎不过,泪眼朦胧,“李家的人在找我——他们要挟持我,压制三和反对意见——”

    管平速度很快,两人身影带呼喊,被引擎声取代。

    谢琛观察温素反应,“她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不知为何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温素煞白一张脸成了纸,静默没说一个字。

    想做的,身不由己,做不了。

    想说的,天花乱坠,不允许。

    白费唇舌。

    她不喜不怒,一片了寂,情绪只进不出,越是压着,越是难解。

    谢琛横抱她上楼,难得低头温声道歉,“抱歉,是我想差了。等三和事毕,我让她给你一个交代。”

    楼上走廊的灯,全天候开,几步一盏,明晃晃照进所有角落。

    男人似有所觉,脊背遮住了大半明亮光线,也许是对他人品滤镜厚到消撤不了,温素觉得他结实伟岸,刚毅正直。

    她在想,除了在分手问题上强横,与他正直相悖,利用肖云漪,明知肖云漪是帮凶依旧护她,就是第二件相悖。

    她原先以为他要三和,是出于一个商界领袖的野心雄图,谢氏准备进军房地产,三和是切入点,也是踏板。

    如今发觉不对,谢氏扩张的手段,有口皆碑。商海讲名声,也不讲名声,但没有从未有得了名声又毁掉。

    就算利动人心,三和对谢氏来讲,也不至于赔上口碑。

    他的执着,就有了另一个指向。

    与利用她相同的指向。

    普通人会有许多的执念贪妄,到谢琛这个地位,世事浮华唾手可得,能执着不放的少有两件,能改操易节的,还是他这种钢铁意志的男人,绝无仅有。

    而时间相近,涉及人物相同,温素不是侦探,靠浅薄阅历都qu觉得说不过去的巧合。

    谢琛托着温素后背,轻轻在床上放平,“还想吐吗?”

    温素愣怔回神,“你怎么知道?”

    谢琛紧拧眉头舒展一些,“你有什么我不知道?”

    说完有些讪讪,她刚才的反应就超出预料。

    温素蜷缩进被子,“我想休息。”

    她脸也埋进被沿,抗拒的姿态。

    谢琛坐在床边,静默半晌,手掌轻抚她逶迤在外的长发,热烫的掌心,粗粝的指茧。

    “有些话,可以对我讲。”

    温素一动不动,被子起伏线条也沉默。

    谢琛俯身,吻她发顶,“我不会对第三个人提,也不发表意见,当个沉默的树洞。”

    温素没回答,她静的像睡着了。

    谢琛又等了片刻,一根烟的时间,注视她发顶。

    直到管平返回,敲门叫他。

    谢琛沉声应了,将她长发收束好,“睡吧,午饭我来叫你。”

    温素听着门被轻轻带上,两个不同沉稳的脚步声,一前一后远离。

    她慢慢露出一双眼,盯着门口。

    肖云漪骗她十年。

    谢琛呢?

    倘若他对三和也跟李璨有关,那他之前针对杜建平,是因为发现她父亲死因有异,还是他本意如此。

    她是留在昌州的借口,她父亲呢?

    温素不敢想。

    …………………………

    谢琛阴沉着脸,阔步进了书房。

    管平落后几步,匆忙跟进来。

    “您父亲要您中午前回个电话,听秘书口气,是问季家联姻的事。”

    谢琛靠着椅背翻文件,头也不抬斩钉截铁,“还有吗?”

    管平道:“为了安全起见,我未经您同意,调了老宅的保镖来看护肖云漪,惊动有些大,老爷子也知道了。”

    “不用管。”谢琛在末页大笔一挥。

    丢了文件在一旁,紧接着翻下一个,“季淑华和您大嫂,一直要求来庄园,谢大先生刚才也问了。”

    “那是他不耐烦他老婆缠,应付一下。”

    谢琛揉了揉太阳穴,谢家的事,三和资金的事,温素的事,集中搅缠,前两件混乱,不至无力,最温柔的反而棘手了。

    从前周皋爱分类总结女人,有一类女人最不好搞。

    初时文文静静的温柔范,包容,善良,讲道理,消解所有负面情绪,安抚躁动一颗心。

    深入才发现,她们温柔的不是性格,而是能力,贯穿一个人的修养和认知。

    坦诚相待,千好万好。

    欺骗隐瞒,绝不回头。

    从她对肖云漪的反应就能看出来。

    不哭不闹不动手,质问也没有,不原谅,想过报复,才会问他是不是要护肖云漪。

    谢琛在男女感情上,经验乏善可陈。

    他实际连朦胧的初恋也没有,温素是他头一个体会到爱恨嗔痴的人。

    三十出头的老谋深算对上她,也成做了坏事,提心吊胆怕被发现的毛头孩子。

    管平手机忽然响了,他扫一眼来电显示,忍不住发怔。

    谢琛察觉,“是谁?”

    管平犹在梦中,“您父亲,号码是军区外呼专用号。”

    谢琛面色一沉,伸手接过。

    “老爷子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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