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都推到了如意的头上,却没有想到,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太子的行为,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如意正等着皇上和皇后计较,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苏淮安在床上翻滚,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意油然而生。
最终,苏淮安还是忍不住了,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如意道:“母后,您能不能让皇嫂给我看一眼?”
事已至此,他别无选择。
当着皇上的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敢乱来。
如意走上前来,给苏淮安把脉。
苏淮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低声警告道:“你可不要想着玩花样。”
如意一副无辜的模样,“太子殿下,您说什么呢,我一定会尽心尽力为您治病。”
御医也是一脸焦急的盯着如意。
他们就怕林初九想出什么法子,治好太子,那就是废物了。
可是,他们也担心,以皇上的性子,谁也别想好过,最坏的结果,就是他们这些拿着皇上俸禄,却不能为皇上分忧的御医。
如意伸出两根手指,搭在苏淮安的手腕上,闭上眼睛,半晌之后,他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苏淮安吓了一跳,问道:“如何?”
皇后压下心中的怒气,走上前去,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意理都没理她,径直走向皇上,道:“启禀圣上,太子的病不是花柳病。”
听到这句话,皇后和苏淮安都是松了一口气。
苏成逸猜测,如意应该是有什么事要说,便安静的等待着如意的下文。
果然。
苏淮安和皇后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喜色,“太子殿下的病,虽然不是杨柳,但也是一种很糟糕的病。”
听到这话,太医放下心来。
如果只是花柳树的话,以他们这些御医的本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脓疮不同,很少有人能活下来。
两者的症状很像,但脓疮也会让人下身腐烂,任何药物都无法治愈,病人会浑身长满毒疮,浑身散发着难闻的味道,最终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中死去。
对于疥疮,能不能存活,只能看运气,宫里的贵族子弟,从来没有得过这种病的,所以御医们对这种病束手无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胡说八道,太子殿下哪里有什么脓疮?”
如意一副无辜的样子,摊了摊手,看向太子:“我哪能知道,只能你自己去问了。”
苏淮安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他不停的回忆着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染上这种东西。
他看着皇上,信誓旦旦:“父亲,我没有,我没有,祖母的忌日就快到了,我怎么能在父亲的命令下这样?”
如意插了一句,苏淮安道:“想要治好疥疮,唯一的办法就是……”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后面的话却不需点明。
皇帝的脸上满是怒容,他怒视着苏淮安和皇后。
这是皇族的耻辱,绝对不能说出去。
苏淮安的病,在座的每个人都明白要保守秘密,可越是如此,如意便越想要捅破那一层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