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却还嫌不够!
既然要一鸣惊人、震动宗门上层,迫使他们下定决心来“争抢”自己,那造成的轰动效果肯定是越大越好,最好是能打破当年的墨阳真人留下的记录!
所以,他准备等回归山门后,立刻着手兼职副职业的事,利用副职业等级提升得来的属性点,再度提升自己的基本属性。
“该走了!”
周清起身推门而去,一路用神念遮掩自身,寻到了祖宅深处的周炳昌。
听闻周清的来意之后,周炳昌虽然略显不舍,但也没有多做挽留,亲自将周清送出门外。
他心中也明白,周清本就性格孤僻,离去之时自然也不想大张旗鼓、惊动太多人。
“三叔祖,我这便走了。”
“您老人家保重身体,我有空会再回来看您的。”
周清留下这番话后,便登上赤晶玉盘,化作一道赤色遁光,须臾间便消失在天边。
等他的遁光消失之后:
庭院中孤身站着的周炳昌才慢慢收回目光,一双浑浊老眼陡然变得深邃了起来。
但他什么也没做,仍旧转身回到了书房之中,继续处理周氏的族务,还得抽空调整三房八系的内部纷争。
一直到又过去数日之后:
“呼……”
夜深人静之时,周炳昌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从书桌后起身来到里屋。
他在里屋的角落中摸索了一番,才找到了一个隐秘的机关,顺时掰动之后,墙壁上无声无息便多出了一个暗格。
这不是阵法,纯粹是世俗间的机关之术,所以才没有任何灵气波动,而且铸造暗格的材料似乎也很特别,事先若不知晓的话、连神念也难以察觉。
“十几年了,想不到还真会用上这东西……”
周炳昌的心绪复杂,从暗格中摸出了一份闪着淡淡青光的法符。
“哎,六郎啊六郎,你也不要怪我。”
他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似乎在向什么人解释、又像是自己为自己辩解:
“我周家世代蒙受侯爷恩德,若不是侯府几番暗中帮衬,我周家又岂能在梁郡存身至今?”
“当年事败至今,眼看侯府一日一日的衰败下去,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转机,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无动于衷、坐视不理啊……”
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定,郑重的捧起了手中的青色法符。
正当他准备渡入法力,激发这一道法符之时,一道清朗声音忽的从身旁传出:
“三叔祖,我劝您最好不要这样做。”
“嗯?!”
周炳昌大吃一惊,骇然转头,见到了几步之外的熟悉身影。
周清仍旧是一袭赤色法袍,头戴紫玉冠,负手而立站在两尺外,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身世背景的隐患差不多解决,那就意味着还没有彻底的解决,这种情况下,周清又怎么可能真的放心的离开周氏、回转山门呢?
一个小小的引蛇出洞之计,便让周炳昌暴露了老底。
周炳昌心念急转,猛的一咬牙,竟是不准备回应、而是直接就要激发手中的法符。
可就当他准备这么做的时候,却是心神一滞,察觉到自身法力气机死水一潭,再难调动分毫,就连身躯都动弹不得了。
“这种法力……”
他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来。
周清并未真正动手,但仅仅是法力气机的压迫,就能让他束手待毙、任人宰割,这究竟是何等雄浑的法力?!
“三叔祖,你这又是何苦呢?”
周清轻叹一声,上前两步从周炳昌手中,轻飘飘的取走了那张青色法符。
他的神念一扫之下立刻便判断出来,这是一道气府境修士凝练的法力符箓,以某件灵器为依托、烙印在了一张空白灵符上。
这法符本身并不能传递什么讯息,可一旦被激发之后便会立刻破碎,留下法力符箓的正主则立刻可以得知,多半会派人或者亲自前来探查。
到那时,他的身世背景连带修为境界的秘密,就再也隐瞒不住,进而会导致一系列他不想见到的后果。
他如今名震山门内外,威名何等之大?
虽然才过去几个月,世俗之中尚且未曾广泛流传,但黎阳诸国中但凡上档次的世家、宗门,绝对早就关注到他了。
一旦被通广候府的人,得知了周清的真正身份和来历,那他们在万分狂喜之下做出什么选择,也就不问可知了。
或许对通广候府的来说,他们自问对周清是有恩情的,必然会死死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更别提周清还不是稻草、而是渡世龙舟,足以将整个侯府都承托上岸。
“三叔祖,你如今可是让我万分难办了……”
周清把玩着手中的青色法符,随手将其收入储物袋中,才看向周炳昌,语气平淡至极:
“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