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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完餐，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姜知微记得李琛没学过B国话，但是却说得很流利，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学的B国语？我记得你大学不是外文专业？”
李琛笑了笑，“我自学的，为了工作。”
姜知微倒是蛮佩服他的，也算是世家公子哥，却比谁都努力。
姜知微还不知道他家里的事，随口一问，“上次就想问你，不在自家公司里上班，干嘛跑到槟城？”
“微微，我......”
周余不想再瞒她，索性实话实说，“我家破产了。”
之前不想告诉她，是觉得两个人之间还有机会，有这层身份加持，机会更多些。
但是后来他见过傅时澈，就知道是他多痴心妄想了。
那样优秀的男人，无人能及。
姜知微一怔，“怎么会这样？之前听到叔叔和我爸聊天，不是挺好的吗？”
周余苦笑，“资金链突然断了，公司一度陷入债务危机，我也是后面才知道。”
发生了这种事，谁心里都不好受，姜知微只能不断安慰他，“没事的，人生总要经历些大起大落，哪个成功人不是历经磨难。”
听她一本正经的安慰，李琛低头笑了笑，“不用安慰我，我早就放下来。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省的每天被我爸追着骂。”
“那你打算一直留在湛蓝？”
李琛摇了摇头，“还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
之前是因为她才来的槟城，如今信仰没了，在哪里都一样。
回到酒店已经五点钟，姜知微拿着房卡刚准备放到门上，突然背后响起一道冷冽的嗓音，“去哪了？”
回头，周余双手抱臂，懒散地靠在墙上。
姜知微看到他惊讶了一秒，“周总？”
周余穿着黑色T恤长裤，迈着两条长腿走到她面前，挑了挑眉，“一个下午就不认识了？”
他这是干嘛？好像是在故意等她。
“周总，您是有事找我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周余轻佻眉梢反问。
当然，没事别来烦她。
姜知微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讪笑着说，“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周总您随时都能来找我。”
言下之意，私下就不能来找她。
周余轻笑，“刚才送你回来那个男人是谁？”
姜知微抿了抿唇，淡声开口，“周总，这是我的私事，您无权过问。”
“哦？现在知道公私分明了？”
姜知微听明白了，他是指中午不要叫他周总那件事。
这分明是两码事好吧。
“周总，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我没义务和你报告行程。”
姜知微语气不算太好，换成别的老板应该已经发飙了。
可是他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盯着她看。
她不开门，他也不走，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她不知道周余是故意的还是不懂装懂。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不想告诉他，她不相信他听不出来。
电光火石间，脑子里突然浮起临走前苏雪对她说的那番话。
姜知微拧着细眉看他。
思忖几秒钟，不轻不缓地说，“周总，你不会是想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