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
想到还在外面不知所踪的沈若音，他沉着眼，来到窗前站定。
院子里的灯光将屋外的积雪映出光亮，白茫茫的一片，延伸到远处的黑暗中。
桌上的手机振动。
是林安。
“霍总，监控已经给您发过去了，只是...”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欲言又止。
霍闻煜心一紧，“说。”
他同时打开电脑，迫不及待将监控打开。
“沈助可能...不在了。”
霍闻煜瞳孔一颤，脑子空白，“你说什么？”
沈若音又是在闹什么？
以为用死这种事就能让自己松口放她离开吗？
简直笑话！
“霍总，沈助在游轮返航时独自上了甲板，后来，就...坠海了。”
“不可能！”
霍闻煜驳斥，像沈若音这样的人，怕是最惜命。
她不是还有妹妹和...
是了。
她奶奶去世了。
霍闻煜脑子猛地一痛，一股恐慌从心底冒出，但还是不断反驳沈若音坠海的事。
电脑上的视频已经打开，开始自动播放。
他清楚地看到上面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看不清沈若音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她似乎很紧张，脚步很快，目标明确，到了甲板上，便朝着栏杆外翻了过去，最后消失在漆黑的海洋中。
短短十几秒的监控，他来回看了数遍。
无一例外，都标识着沈若音已经坠海的事实。
“视频不是真的？”
“刚让人从游轮上拷贝下来的。”
“不可能，她不会死！”
即便是死，也绝不可能会是自杀。
林安语气带着几分忐忑和悲哀，“霍总，您...节哀。”
霍闻煜脸色难看至极，眼眶通红，隐隐可见几条血丝。
什么节哀！
狗屁节哀！
沈若音怎么可能会跳海！
明明前几天和自己说过话，那么鲜活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跳海！
他紧捏着拳，死死盯着屏幕，一次又一次地重播。
可没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猛地起身，余光看到书桌上放着的文件袋，颤着手抽出。
里面是沈若音的手稿，厚厚的一沓。
应该是哪天来看望爷爷时放在这儿的。
这是沈若音极其珍视的东西，她不可能会随便扔在这里去跳海！
他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紧捏着画稿，死死咬牙。
她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准许，怎么能去死！
“砰——”
他一拳狠狠砸在桌面，“安排人去港口找人，沈若音，她不会死。”
手机另一边的林安闭上眼，压下心中的悲哀，“是。”
半晌，又听到霍闻煜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把她妹妹接回来，安排人看管，没有我的准许，除了医生，谁都不准进去！”
沈若音，你不是要跑吗？
我倒是要看看，你妹妹在我手中，你能跑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