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但夏衍努力了好久，终究还是没能笑得出来。
接下来的早自习是怎么度过的，夏衍不记得了，在听到下课铃响起的那一刻，他瞬间起身，快步朝着五班冲去。
透过五班的窗户，夏衍因一路的奔跑而微微有些气喘，他不在意，扶住一旁的栏杆，紧紧的盯着窗户另一边的谢芊羽。
本在埋头写着什么的谢芊羽，忽然心有所感的抬起头，看向窗外。
视线正巧撞上了夏衍的那双漆黑眸子。
精致到挑不出一丝毛病的五官上，微微浮现出一抹错愕，显然没想到，夏衍会在早自习刚下课就来找自己。
虽不知道夏衍想要干嘛，但谢芊羽还是起身走了出来，离着好远，便嘟着嘴开始嘟囔：“干嘛？刚下早自习就来找我……”
“啊！我懂了，你肯定是在记仇，因为我早上抽了你一耳光！不是吧你，是不是个爷们儿啊？这么能记仇？”
谢芊羽忽然想到了什么，本向着这里走来的脚步顿时停下，双臂抬起挡在胸前，表情很是戒备。
“我在你的印象里，就是这种睚眦必报的人么？”
夏衍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是？”
“当然不是！”
“我觉得你挺像的。”
谢芊羽深以为然的缓缓点了点头，“我看网上说了，像你这种性格好的男生，很大概率都有暴力倾向，不得不防。”
“少看点营销号……”
夏衍已经无力吐槽了。
他都不用问，谢芊羽看的肯定是营销号。
比如那种用Ai配音，然后用几段拼接视频，一个带着完全恶意，没有丝毫善意的营销号视频就做好了。
“哼，我知道！”
“我很聪明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
“纯纯逗你玩罢了。”
谢芊羽嘻嘻笑着，随即围着夏衍转了一圈，啧啧称奇：“不过……你居然不怕我了，反而还主动送上门，你到底找我干嘛来了？”
夏衍没有回答，而是静静望着谢芊羽。
他看的很认真。
这是他和谢芊羽相识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对方。
夏衍望着对方的眉眼，观察着她的脸颊，细嫩的肌肤，白中带粉。
又看了看谢芊羽薄薄又不失丰满，果冻一般的樱唇。
夏衍像在欣赏这张绝美的容颜，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眼中满是心疼。
——他在寻找谢芊羽脸上残存的伤口。
或者说，在找那些可能早就消失不见了的痕迹。
连夏衍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他在听到谢芊羽的遭遇后，心疼是从心底涌上来的。
这股心疼毫无缘由，按理来说，两人的关系还远远未到，能让夏衍同情对方遭遇的地步。
可夏衍却对谢芊羽，发自内心的觉得对方很熟悉。
就好像在很久之前，久到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的时候，就已经认识谢芊羽了。
这种感觉很神奇，也很莫名其妙，但却无比的真实。
真实到让夏衍压根做不到完全无视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