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了。”
程夭夭低着头，心中的委屈一阵阵的冲上心头，她很抗拒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哭出来，可嘴唇瘪的越紧，模样也就越惹人心疼。
“你一个中学生，就算不上学了，在家总行吧？跑到游戏厅来玩算什么……真当这里是很安全的地方吗？”
鱼芷月抿了抿嘴，烦躁的跺了跺脚。
真是的……
她在干嘛啊？！
管程夭夭干嘛？
上不了学就不上呗，那是夏衍的家事，关自己什么事？
夏衍又算个集贸啊！
鱼芷月觉得自己现在就该走才对，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可程夭夭眼中晶莹的闪烁，让自己的脚仿佛被灌满了铅，无论如何都踏不出去一步。
“邻居认识我，家小小的……我待在家，邻居会知道，他们如果告诉哥哥，哥哥会担心。”
“我不能再拖累哥哥了，他是个笨蛋，如果知道了我的事，一定会抛下一切来帮我的，可……”
程夭夭突然觉得很冷，将双腿抬起，踩在椅子上，她抱住膝盖，将脸埋了起来。
这个倔强的女孩子，哪怕自己已经到了最低谷，也不愿意在别人面前露怯。
因为父母走了，唯一的依靠也去上了学，所以身边没有能依靠的人了，才会决定自己面对一切吗？
真是……
青春期特有的不负责任的自尊心。
鱼芷月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头，翻了翻白眼，表情很是不爽。
她很烦。
她明明应该转身就走的，身为执行官哪能同情心泛滥？
但——
程夭夭似乎控制不了自己的委屈了，眼泪流了出来，可即便是在哭泣，她也很小声的努力控制着，不想打扰到别人。
连委屈都不敢痛痛快快的宣泄，断断续续的抽噎，仿佛一柄利刃，径直插入了鱼芷月心中的那块柔软。
“喂！”
鱼芷月最受不了有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了。
妈的，就当让夏衍这个丑东西欠自己一个人情。
等以后自己惹过的A级强者找上门了，夏衍这个臭小子之前许过的承诺最好不要反悔！
鱼芷月走到程夭夭面前，提声道：“你刚才说的……属于你的助学贷款突然没有了，是什么意思？”
闻言，程夭夭的瘦弱肩膀微微一抖，而后用袖子擦干眼泪，倔强的昂起头，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看来是委屈发泄出来后，心理又恢复到原本的防御状态了。
只是这个自带嘲讽的语气……鱼芷月怎么听都觉得很不爽。
和某人简直一模一样。
该说不愧是他的妹妹吗？
“你如果告诉我的话，我说不定会有办法。”
鱼芷月索性豁出去了，反正自己也放心不下，既然决定要帮，那就帮个彻底好了。
“可你连游戏都打不过我……”
程夭夭狐疑的将脸侧了过去，滴溜溜转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了鱼芷月一眼，嘟囔出两个字：“弱者。”
鱼芷月：……
“你现在给我来！来！现在来打！单挑！”
“看看到底谁是弱者！！！”
鱼芷月觉得自己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