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首啊?”
舒澜有些头大。
艾瑞克却把她抱得更紧,“就那首,我想听……想听……”
“算了!”
她闭了闭眼,实际她不是很会唱歌,唯一记得主要旋律和歌词的歌,还是小时候,母亲唱的那首摇篮曲。
空旷的摄影棚内。
一楼躺着两具尸体。
光线昏暗,只有墙壁上的巨大荧幕,闪着微弱的荧光,让氛围更显诡异幽静。
舒澜哼唱着歌,音调舒缓简单。
艾瑞克紧闭的黑眸,倏然睁开。
他像是一头潜伏在永夜之中的猛兽,在舒澜毫无设防的前提之下,将她扑倒在地。
“艾瑞克,你……!!”
“我要你!我想得到你!”艾瑞克突然就跟疯子一样,去撕扯舒澜的衣服。
舒澜拼命反抗。
同一时间。
一辆山地越野车,呼啸着冷风,撞飞摄影棚的大门,冲了进来。
三个男人,火急火燎的从车上飞奔而下。
艾瑞克清醒了一刹那。
舒澜一嘴巴子,扇了过去,“混蛋,你输了!”
他们的赌局是,第一个来救她的人,会被杀死!
而舒澜却有本事,让这三个男人一起出现在这里!
艾瑞克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可气场却被这女人完全反制……
“舒律师,我好像对你也有了一点兴趣!我想,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艾瑞克身形如展翅翱翔的雄鹰一般,从二楼的窗户跳出去,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许彦洲是第一个跑到二楼,将她牢牢抱住的。
他浑身是血,语气急促,“舒舒,对不起!我知道你已经全都知道了!是我蠢,是我自以为是,我以为那样的保护,是你需要的,我以为只要我肯牺牲,你就能幸福,我……”
“许彦洲,我们都已经太迟了!你有了舒艾,我也答应要嫁给阿楠了。”
舒澜知道许彦洲为了赶来救自己,肯定又把伤口弄得很糟糕。
好像每次她都有能耐,让这个男人为她一次次倒霉!
许彦洲亲着她额头,那一吻吻,都混着类似眼泪的湿润和苦涩。
他摇头,解释,“舒舒,其实那晚我和舒艾,我们两个……”
嗡嗡嗡——
许彦洲的手机响了。
是许母打来的。
他直接厌烦的挂断。
第二次再响。
舒澜直接替他接通,打开免提。
许母哭着大喊大叫,“彦洲啊,你在哪呢?奶奶出事了,你赶紧回来,回来啊!”
一个小时后。
包扎完伤口,手上打着吊瓶的许彦洲,和舒澜,还有一众许家人一起,坐在家属休息室,与芬得利进行视频会诊。
芬得利叹气道:“许老夫人的心脏机能已经严重受损,这次忽然犯病,哪怕被抢救了过来,也是强弩之末,我会尽快飞去京市,让舒艾小姐准备一下,血液治疗要提前开始了。”
“舒艾?”
舒澜侧目,拧着眉头,看向许彦洲。
许母却一巴掌推在她肩膀上,怒斥,“舒澜,都是因为你这扫把星,非要扒着我们彦洲不肯离婚,现在艾艾伤心,说是要回意大利,她要是走了,妈就要等死了!”
“所以,许彦洲,你很早之前就知道,舒艾是余兰的女儿?那舒文涛和陈翠芬呢?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舒澜转向许彦洲的视线,冷得毫无温度。
许彦洲握住她的手,说,“舒舒,具体的情况,我回头会和你解释,你先别胡思乱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