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求求你…”他说话都抖得连不成一句了，随时都会昏过去似的。
凌江玥往那边走两步，他就哆嗦两下，走到他面前，他已经抖得像片秋风中的落叶。
喷火枪灼烧着他侧脸，火光照亮凌江玥的眼睛，她熟练引导：“看着我。”
一分钟后，人倒在地上。
一连串事做完，凌江玥转了下发烫的眼球，睁开眼转回身看着蔺峥他们。
喷火枪被关了扔进江里，周围只有林珈打开的那把喷火枪还有些微弱光线照在她身上。
让大家看见她面无表情的模样。
“蠢蛋。”
蒋雨行：“……不是在说我吧？”
林珈：“就是你。”
有这两句话破冰，他们活跃气氛要容易些。
林珈看了眼火光下摇晃着银流苏的苗族服装，缓和声音说：“谢谢你来得及时，裙子真漂亮，看你第一眼我还以为是苗疆传说里的草蛊婆显灵了。”
沾上血更像，黑巫师的感觉。
凌江玥理也不理，低头看一眼腰上栓着的塑料袋，里面的鬼蝴蝶被荡晕了，一动不动，抖出来的绒毛给口袋底部染上点灰蒙蒙的颜色。
还好，蛾子没死。
闪电侠救急结束，她带着鬼蝴蝶准备离开。
蔺峥视线一直追着她，他的夜视能力要比普通人好，看得更清楚，见她目不斜视走过，忍着痛问：“去哪儿？”
“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她要找个地方洗澡，那只该死的吸血毯吸了鲶鱼怪的血，腥臭味扑鼻，她全身都是那股味道，恶心得想吐。
早知道就不过来这趟了，蔺峥被吸干了也好，木乃伊能放几百年呢，省得她被喷一身血。
烦人。
刚要走过，手腕被蔺峥一把抓住。
“身上弄脏了，不去洗吗？我订了酒店，有你喜欢的枕头。”他低声说，因为极力忍着痛楚，声音有些沙哑。
凌江玥挣了两下没挣脱，反倒听见蔺峥的痛哼声。
吸血毯会剥脱皮肤，他的锁骨到胸膛手臂的大片位置都痛得难以忍受。
她下意识停下挣扎，盯着那片血淋淋的皮肤皱眉。
然后蔺峥感觉到身体有些微妙的变化，伤口处发痒，疼痛感减弱。
他目光幽深看着她。
做的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好事，凌江玥做完后却恶劣说：“你最好赶紧回你们总部基地去治疗，晚点你就要完蛋了。”
蔺峥撑着站起来：“我现在感觉很好。”
“还感觉不好你就真的要死了。”
说完又拔腿要走，蔺峥再次抓住她：“至少去酒店清理一下，你也说了它的血很脏。”
确实脏。她心里还没接上一句“但是”，又听他说：“是度假酒店，有你喜欢的枕头，还能清洗你的裙子。”
这条裙子上很多银色装饰物，碰到一起发出的声音挺好听的，她确实有点舍不得。
蔺峥却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了，紧紧抓着她的手，转过去对林珈他们交代：“你……”
林珈：“我会处理吸血毯尸体。”
蒋雨行：“放心，我也会收拾现场和那位晕倒的目击人。”
许嘉言：“需要我帮忙开车吗？我当过山地车比赛冠军。”
蔺峥沉默两秒，拉着凌江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