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一捻拉开，“是从她们伤口里分泌出来的。”
许嘉言吃惊：“伤口里分泌出来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这个有颜色，伤口里面的液体颜色最深。”
而且很香，是一种让人陶醉的味道。
说不上来是甜食的香甜味，还是茶叶的清香味，或者两个月前在齐稚鱼身上闻到的浓烈香水味，但感知器官传递给大脑的感觉就是——
很香，很喜欢。
只不过她在特调处全员面前只有视觉能力很特殊，嗅觉上和普通人一样，所以她没说出香这个问题。
她不说，许嘉言反倒主动提起了。
“那应该是咬人的东西注入伤口里的。我当时用棉签刮伤口的时候没注意到，嗯，因为她们几个模特全都是光着腿的，身上又香，我都不敢靠太近。”他表情有点尴尬。
凌江玥还在捻手指，心想这说得也没错。
凌江念她们身上确实也有香味，但和伤口处的香味不一样，更像是一种……
“橡皮艇到了，我们可以去深一点的地方看看。”这时林珈大步走过来。
思绪被打断，凌江玥的注意力转移到拖过来的充气橡皮艇上。
“我们要坐着这个去海里吗？”
“准确说，是你和许嘉言去。”林珈说。
被点名的两个人都愣住。
许嘉言：“啊？我和她两个人去？蔺哥不去？”
凌江玥也看着蔺峥，朝他靠近一点，拧着眉毛，似乎在说你不去我也不要去。
蔺峥没说话，林珈解释道：“那群人里可能有鬼，我们得去做人员筛查。还得尽快把正常的人放走，不然一直聚集在这儿肯定要出问题。”
能有火眼金睛看出“鬼”的，只有蔺峥和林珈，蒋雨行要负责舆论工作，最后还有受害人的催眠工作得林珈来做，他们事不少。
还真就只有许嘉言和凌江玥有空。
凌江玥不太愿意，但她又不说，低头憋着话不动弹。
蔺峥抬一下手，发现袖口被她捏着，再看林珈和许嘉言，都装作看不见似的转过头去拖橡皮艇了。
“你…”
“你说了要保证我的安全。这里有人在盯着我，我不能离开你身边。”凌江玥先说出口。
蔺峥默了默，说：“如果是我们猜测的非法组织成员，那你离开我身边才是对的。”
不对，怎么说得像感情破裂分手，而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距离隔开。
他眉头皱一下，换个说法：“岸上人挤人，更容易出事，海边被检查过了反而更安全。你跟着许嘉言去看看水里有没有可疑的东西，不要下水不要乱摸，只需要看。”
她抿着唇好一会儿不出声，最后闷闷地“哦”一声，头也不回地朝橡皮艇走去。
她和许嘉言坐着橡皮艇划进海水里，蔺峥和林珈在岸上看着，直到分隔五六米，他们才转身走回人群。
凌江玥此时正回头看。
许嘉言以为她对蔺峥念念不舍呢，实际上她在光明正大搜寻着人群里那个棕色头发的外国男人。
不知道他，或者他们？会想什么办法逃脱蔺峥的筛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