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扛了,扛得头破血流,不怪事后让师父气得罚她跪了一个时辰。
可不就是小腿太利索了,蹿得跑得飞快,差点连小命都没了,多跪一下都不知何谓教训,哈哈哈……
李氏不知她家三丫为何突然笑出声,还以为被自己拍了一下给逗乐了,“刚夸你机灵,又犯傻了。听懂了没?”
啊?
你后来说什么了?
周半夏差点脱口而出问出声,好在关键时刻有儿子救场,她娘的注意力瞬间被外孙给吸引走了。
“哎呀呀,姥姥的圆哥儿想和姥姥说啥呀,想和你娘亲一起出门呀,呜呜呜,姥姥的圆哥儿不陪姥姥玩呀……”
周半夏顿时打了个激灵,这肉麻的,摸了摸自己手腕上起来的鸡皮疙瘩了,“娘你不一起去那头?”
“我又不是你马大娘,啥不想落下。姑爷隔房堂妹出嫁,咱家不是随礼了,我还去凑啥热闹。”
好有道理,只可惜你这话听着更像是我爹会说的——礼都给了,还去又拿不回来,还凑啥热闹!
至于前面一句话,周半夏就权当自己没听到。她这个娘,有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太好懂了。
这不又一下子看不顺眼马大娘了,不用问,十有八-九逃不了马大娘又无意间拿她对比抬高闺女。
她娘就是这样子,平日心大没边,别人怎么阴阳怪气都不放心上,偏偏有时候别人一句无心的话都会多想。
好在只要不是像小田氏之前那样当着她娘的面直说女随母,她第一胎肯定是闺女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种情况的话,她娘听了就不光会多想,还会非常较真,记得牢牢的,至今就还没给小田氏一个好脸。
既然之前在花厅还和马大娘有说有笑就没什么,不用哄,根本不用过几天,不用两天又是好姐妹了。
当然,也没时间哄了,要出门了,也该是时候去老院,再不出门,新娘子都要被新郎官接走了。
辰末巳初。
快接近于十点钟。
到时,顾家老院,一片喜庆的红。
人来人往,人头攒动,就跟过年一样,热闹非凡。
上房西屋里间,原先顾大郎两口子所居的这个房间随着分家之后搬到东厢房,此间现已是新娘子闺房。
新娘子已经一早沐浴更衣开脸梳妆打扮穿好喜服,只待新郎迎亲到大门口,再披上红盖头敬茶拜别上花轿。
女眷此时大多是进了新娘子闺房里面,有留下陪坐的,有坐坐就起来的,更多的还是进去说完吉祥话便离开。
实在是人数众多,若是全部进去站着都站不下,于是岁数稍稍大的女眷便几乎都挪步到西外间去坐坐。
自然,相比起西里间,即便是西外间宽敞多了,但岁数稍稍大的女眷全部坐下还是挤不下的。
和岁数稍稍大的女眷差不多,堂屋之后还要举行新郎新娘敬茶拜别仪式,老爷子们也齐聚于东屋。
同样,全部坐下还是挤不下的。
于是,周半夏就见历史重演,又出现顾二妞出嫁时的有趣一幕——扯开嗓门让座的吆喝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