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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
那一瞬间，人首蛇身的军团长直接愣住。
在他原本的预料当中，存在于这一方次元空间当中的，应该就是那“幽灵”才对。
而他在次元空间之外的时候，也的确清晰的感受到了本源时间之力和本源空间之力的气息，还有那一缕陌生的本源世界之力。
再加上那位重伤的军团长的“情报”。
应该不会出任何的意外才对。
但当他将展开了属于自己的领域，将这一方次元空间当中所有一切的阻碍全部清除，终于找到对方的时候。
映入他眼帘的却只是四枚无比庞大的阵法，以及三股并不能算强大的力量。
那一刻，人首蛇身的军团长眉头紧皱。
——或许对于一般的世界而言，无论是本源时间之力还是本源空间之力，都属于那无法抵抗的力量。
这种无法抵抗和本源之力的数量没有关系。
哪怕只是轻飘飘的一缕，也足以将他们彻底杀死。
这是位格之上的压制。
但对于眼前的使徒而言，本源时间之力和本源空间之力只不过是常规的力量。
眼前这苍白的阵法当中，所蕴藏的本源时间之力和本源空间之力，甚至比不过一枚中品的本源之器所蕴含的力量。
毫无威胁。
所以哪怕是陷井的话。
他也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要布置这种粗劣而毫无作用的陷阱。
他抬起手来，无穷无尽的石化之光自他的手中喷涌而出，就要将那三股力量毁于一旦。
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猛然发现，不太对劲。
因为那三股力量，从远处看，并不能发现什么异常。
但稍微靠近一些，就能看见三股力量都已经被分解的难以想象的微小。
如果完整的本源时间之力和本源空间之力是华丽的布帛的话，那么眼前的三股力量就已经完全被分解成了一根根无比细微的丝线。
人首蛇身的使徒，头皮发麻。
——这种对于本源时间之力和本源空间之力的操控，他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恐怕就是那无比伟大的古老者都无法做到吧？
可他并没有丝毫的犹豫，继续出手。
使徒境界的他，所拥有的石化之力，是足以将本源时间之力和本源空间之力都完全石化腐朽的可怕力量！
然而就在那三股力量快要被石化之光所淹没的时候，那已经被完全分解出来的无数细丝就像是编织一张无比庞大的布帛那样，一缕缕细丝彼此纠缠在一起，在最下方那座最为庞大的阵法之下，开始融合！
那一瞬间，所有的时间和空间仿佛静止了那样。
无论是人首蛇身的使徒的石化之光，亦或是他本身的动作。
都变得无比缓慢。
只有那三股力量的融合，依旧按部就班。
本源时间之力，本源空间之力，还有那一缕陌生的世界之力，在这一刻以无比繁琐和复杂的方式紧密的凝聚在一起。
那一瞬间，人首蛇身的使徒心头突然升起一股无比不祥的预感！
——就像有什么可怕的事要发生那样！
毫无来由的，莫名其妙的，他的浑身上下开始剧烈的颤抖个不停！
而更加诡异的是，他甚至无法分清这股恐惧究竟从何而来！
同样无法阻止！
一切说来漫长，但实际上只不过是在转瞬之间而已！
那三股并不庞大的力量已经融合在了一起。
那一刻。
与三股力量本身完全不同的某种气息，在这无尽的虚空当中迸发和诞生！
一缕灰蒙蒙的色泽，在三股完全融合了的力量之上诞生！
那一刻，尽管如同炊烟一般渺小，稀薄，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但自从它出现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失去了光彩，整个时空乱海好像都以它为中心，让人绝对难以忽视！
而那位人首蛇身的使徒，在这一刻更是已经惊骇惶恐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种惊骇和惶恐甚至并非出于他主观的意识，而是在那一缕灰蒙蒙的色泽出现以后，便宛如本能一般，笼罩了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角落！
这是什么东西？！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明明是本源空间之力和本源时间之力还有那陌生的本源世界之力，但经过融合以后竟然会让他如此畏惧与骇然！
可没有给他更多反应的时间。
在那一抹灰蒙蒙的色泽之上，灰色的雾气诞生——只是一小缕，就好似风中摇摇欲灭的火苗那样。
可在这一刻，人首蛇身的使徒已经完全无法动弹，无限的恐惧，绝望和无助，在这一刻完全笼罩了他的心头！
他的脸上，惊恐的表情无以复加，浑身上下虽然难以动弹，但却在不停的颤抖和战栗！
这一刻，他终于是恍然大悟！
——这一缕灰蒙蒙的雾气究竟是什么东西！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天敌余孽还没有进攻狩猎者的阵营之时，曾经有一次震荡了整个时空乱海的恐怖波动，这股波动一般的世界并不能够察觉，只有已经达到了使徒境界或者更高层次的存在，可以感受到。
当时，人首蛇身的使徒还并非使徒，但他却听闻他的直属上司曾经说过，尽管相隔着无穷遥远的距离，但在他感受到那股气息的时候，仍然好似面对那无法抵抗的恐怖力量一般，动弹不得。
尽管那个时候，人首蛇身的使徒还并不清楚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但当他现在看到那灰蒙蒙的雾气时，几乎就能够完全确定——这正是那股古老而神秘的可怕气息！
与此同时，因为缺少了余琛的掌控，刚刚诞生的这一缕混沌之力，并不能够保持完整的形态。
仅仅是在转瞬之间，便开始溃散和坍塌！
但也正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无穷无尽的恐怖风暴在那样一缕混沌之力当中爆发，将周遭所有的一切完全抹除和覆灭！
——就像上一次一样，并不只是从物理意义上面的湮灭，而是从其存在本身的概念上将其抹除！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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