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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这演技自愧不如,还真怕她脑子一热一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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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发挥最大实力。

    何况,姜澜神魂的强大,远超她的想象,更别说还有诸多可怕手段。

    此地乃是他的泥丸宫,先天占据极大的优势。

    哧、哧、哧……

    姜澜的神魂小人,目光很是淡漠,眼见谢蒹葭倒退,想要快速逃离出泥丸宫。

    绚烂而刺目的冰冷剑气,在这片空间中呼啸纵横而来。

    神魂小人的身后,似有一方古老的剑道秘藏被打开,一口又一口的神剑虚影浮现,剑气铺天盖地。

    随着其清喝一声,掠过天地间,将谢蒹葭的退路,完全封死。

    “姜澜,你竟然隐藏得这么深……”

    谢蒹葭退无所退,面容闪过决绝,直接冷然喝道,一头如瀑青丝也飞舞起来,一道又一道的魔纹在她面容上浮现。

    她的神魂气息,不断攀升变化,仿佛有一团炽盛的火光,在她体内沉浮。

    不过姜澜似早已料到她有这样的手段,在谢蒹葭停滞原地,气息攀升的同时,岑寂流淌的血河,突然无声无息般浮现在她身后。

    当中血浪席卷,有累累尸骸沉浮,一根又一根的血色锁链,自其中瞬间飞出,猛然缠绕向她的神魂。

    谢蒹葭完全没料到这一幕,身形瞬间动弹不得。

    下一刻,剑气虚影呼啸而至,一道接着一道,噗嗤贯穿而过她的身影,将她直接钉在了半空之中。

    “这是……”

    “血仙教的传承?”

    谢蒹葭面色一变再变,神魂溃散严重。

    她远比刚才还要震惊和难以置信,她并未见过血仙教的人,但也从一些典籍记载之中,了解过一些。

    她实在是没想到,身为相国府公子的姜澜,竟然得到了血仙教的传承。

    “还要试图抵抗吗?”姜澜飘然而至,落在她的身边。

    现如今的谢蒹葭,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哪怕姜澜有现在的神魂强度和手段,他也不会轻易冒险,让她放开识海,去种下奴印。

    谢蒹葭本身是活了许多年的魔族远古大能,手段众多。

    姜澜哪怕知晓原剧情,但也无法保证,自己完全知晓谢蒹葭的底牌。

    所以只能先诱捕她,让她将自身神魂离体,来到自身的泥丸宫。

    在此地他早已布下多种手段,可谓占尽先天优势。

    “你早就知道了我会动手,并且早早就有准备了?”

    谢蒹葭颓然了下来,她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心思。

    神魂溃散大半,伤势极重,哪怕她现在拼尽手段回到肉身之中,也无用了。

    以姜澜的实力,足以强行破开她的泥丸宫。

    “修为被封,你唯一的手段和仰仗,便是你如今仅剩的强大神魂。”

    “身为魔族远古大能,你说我会不会防着你,耶识颜……”姜澜淡淡一笑。

    谢蒹葭对于他这话,还有些怔然。

    但等他说出魔族远古大能,以及耶识颜那个名字的时候,她神情却是骤然一变,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悚。

    多少年了?她已经多少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姜澜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你……你到底是谁?”

    “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谢蒹葭,不对,此时她应该叫做耶识颜。

    她满面惊悚,神魂在轻轻颤栗着。

    姜澜既然说出这么个名字,那说明早早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如今再隐瞒也是不可能的了。

    “谢蒹葭七岁那年,被你以凰族传承为诱饵,将其吸引而去,在落凰窟将她夺舍。”

    “这些年来,你一直安分守己,老老实实扮演着谢蒹葭这个角色,以图将来有重返巅峰的一天。”

    姜澜不理会她,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耶识颜惊悚更甚,她自问从没有露出过纰漏破绽。

    包括谢蒹葭的家人在内,都从没有人怀疑过她的身份。

    可这些秘密,却被姜澜一口道出。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她颤栗着,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你不必在乎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为我效命,你可以活得更久。”

    姜澜依旧噙着淡淡的笑意。

    耶识颜看向他,心里满是寒意,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明白,为何姜澜要做这一切了。

    他要的压根不是自己体内的仙凰真血,他要的是自己整个人。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选择。”

    “不过,我的耐心一向不好。”姜澜道。

    耶识颜并未沉默许久。

    她的确不想死,不然何以一缕残魂在落凰窟挣扎,苟延残喘那么多年来。

    眼下姜澜也不会给她丝毫选择的余地。

    下一刻,她眼眸闭上,放下了所有的警惕和抵抗。

    姜澜见她如此识趣,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朵血浪扑去,在她眉心之处溅开一朵血色小花,而后便隐没不见。

    一种随时掌控耶识颜生死的感觉,浮现在姜澜心头。

    直到此刻,他的目的也才算是终于完成。

    厢房之中,秀发披散,脸蛋上满是汗迹的耶识颜睁开了眼睛,神色略显疲倦。

    虽然生死受姜澜掌控了,但她此刻也的确是感受到了久违的修为气息。

    灵海之上,那头神龟虚影张开大口,澎湃而磅礴的法力尽数归还,开始滋养已经有些干涸的灵海。

    虚空之中,浓郁的灵气蜂拥而至,在她经脉四肢百骸中不断游走。

    她也趁着这个机会,开始调理受伤的神魂。

    姜澜在一旁看着她恢复,心下却是在想着别的事情。

    收服耶识颜之后,泥丸宫内再度涌去诸多气运,命之道果的色泽,也变得更为深沉,古藤之上也催生出一些新生的嫩绿叶片来,晶莹欲滴。

    虽然耶识颜并未诚心归顺,依旧心存抗拒,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从中掠夺到大量气运。

    有这么一颗棋子在,对付萧腾以及国师,那就更轻松了。

    “你和萧腾之间,应该有联系玉符。”

    “将你获救的消息,告知于他,让他不必担心。”姜澜看向耶识颜道。

    耶识颜睁开眸子,略微有些困惑,不过也并未多问,自怀中取出一枚传讯玉符来。

    “那我应该告诉他,我被何人所救?”她问道。

    “一个叫纳仙盟的势力。”姜澜道。

    纳仙盟?

    耶识颜在帝都的这些年,倒是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个势力。

    只是眼下姜澜让她这么说,她也识趣地没有多问。

    至于姜澜在图谋算计什么,她也不关心,自己生死受他掌控,自己就听他吩咐,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便是。

    耶识颜的心态转变很快,很快就通过传讯玉符和萧腾联系上了,并按照姜澜的吩咐,将自身的情况告诉给了她。

    当日在京阳城外,她被人迷晕带走,并带到了一个很是偏僻的山庄,如今无恙,让他不必担心。

    此外京阳城局势不明,让他不要泄露这个消息,两人不好相见。

    在末尾最后,提及到纳仙盟这个神秘势力。

    姜澜对于耶识颜的识趣,倒也很满意。

    “这段时日,你便留在这里,有什么吩咐,我会让宋幼薇告知于你。”姜澜并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意思。

    耶识颜这颗棋子,事关他接下来的计划,目前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耶识颜闻言,很是敷衍地点了点头,见他要走,心头也是微舒口气。

    老实说她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感受到如此大的压力。

    今夜所发生的事情,她想要好好地捋一捋,并缓一阵。

    一直在外面院落里等候的宋幼薇,并不知道其中的情况,也识趣地没有探查。

    姜澜推门离开的时候,她才自亭台里起身迎来,“公子……”

    “后面几天,你去找血仙教的人,故意散播夏皇是女儿身的消息。”姜澜看向她道。

    宋幼薇一愣。

    散播当今夏皇是女儿身的消息?

    “是,公子。”她并未多问缘由。

    有关这样的猜测,其实前些年有过不少,但随着当今夏皇的实力,越发深不可测,这些的猜测传言也少了。

    眼下皇室的南狩在即,姜澜却故意要她找人散播这样的消息?又是为何?

    而且,夏皇是女儿身,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话,那事情可就有意思了。

    ……

    镇北王府。

    环境清幽的院落里。

    满心颓然、沮丧的萧腾,一个人坐在那里,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满是愁容,一旁的丫鬟不断劝导也没有任何用。

    白天自父亲镇北王萧河那里,明白了事情已成定局,难以改变的时候。

    萧腾便发了疯一般,冲向后山,在那里发泄一通,事后回到镇北王府后,他便回到了院子里,让丫鬟找来酒,独自一人,从晌午一直喝到晚上。

    他没有实力强闯相国府,他的良心,也无法让他将镇北王府牵扯进去。

    他只恨自己的弱小,恨姜澜的嚣张强势,恨自己保护不了谢蒹葭……

    “这是……”

    不过这时,萧腾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前一阵灵气波动传来。

    他下意识地愣住,而后反应过来是谢蒹葭的传讯玉符,他一直都贴身放好,生怕弄丢便不知道她的传讯消息了。

    可眼下她怎么会忽然传讯给自己?

    忽然……

    萧腾想到了一种可能,脑袋当即嗡的一声,不断发热,脸庞也好似煮熟的螃蟹般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通红起来。

    他只感觉自己头顶一片绿油油的。

    定是那姜澜恶贼,执意羞辱自己,让谢蒹葭在这个时候传讯给自己。

    夜深人静、软塌之上……

    萧腾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他用那颤抖的手,将传讯玉符取出,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才以神念看去。

    然后……整个人便愣住了。

    “什么?”

    “蒹葭无事?”

    萧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反反复复地看了数遍,才终于确定。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萧腾沉闷了一天的心绪,在此刻豁然清空。

    整个人也一扫颓然,脸上露出了振奋激动的笑容。

    在一旁服侍的几名侍女,见状都被惊得不行,不知道三少爷这是看到了什么,怎么如此欣喜?

    “父亲正在为我想办法,我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看来相国府那副模样不是装出来的,也是因为被人截胡了……”

    萧腾急忙起身,离开院落,前去寻找自己的父亲。

    另一边正在书房的萧河,正借着明珠的灯光,在翻阅着一些书籍,但面上眉头紧锁,显然心思不在这里。

    他也因为萧腾一事而感到苦恼。

    白天的时候,他已经去寻找过国师葛七星了,但连葛七星目前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哪怕明知谢蒹葭就在相国府,但没有证据的事,谁敢前去要人?谢家的前车之鉴,可还摆在眼前呢。

    不过现在,萧河也在想,若是自己能帮萧腾解决这个问题,他母亲知道此事,会如何感想,如何感激自己?

    毕竟连葛七星这个亲生父亲,对此也是束手无策。

    “我待腾儿视如己出,这么多年我对她的感情,她肯定都看在眼里……”

    萧河摇了摇头,他虽然身为镇北王,位高权重,但心里其实也有一道过不去的槛。

    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何尝不是如此?

    “父亲……”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萧腾急匆匆地赶来。

    因为萧河对其的器重和疼爱,他来找萧河,很多时候都不需要下人的通禀,可以直接进去。

    “腾儿是何事情,如此高兴?”萧河诧异问道,白天时候,萧腾都还沉闷颓丧不已。

    怎么忽然间就如此激动振奋了?

    “父亲,是这样的,蒹葭她给我传讯了,并告知了她现在的情况……”萧腾很是简短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

    他最主要是不知道纳仙盟这个势力,之前也从没有听说过,所以想从自己的父亲这边询问,看他对此了不了解。

    “原来如此。”

    “看来姜临天那家伙,今日在朝上的时候,面色如此不好,多次质问陛下,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以为是那家伙在演戏,看来是真被气到了……”

    萧河脸上露出笑容来,已然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在朝上的时候,很多人都以为相国在演戏,有意恶心夏皇,而夏皇陛下,当时看起来也的确是被气得不轻,但却碍于龙颜,没有发作。

    如今看来,夏皇陛下的演技,也是与日俱增啊。

    “父亲,纳仙盟这个势力,你可听说过?”

    “怎么孩儿在帝都那么多年,却从未有所耳闻?”萧腾问道。

    萧河看向他道,“有关蒹葭如今的所在,你切记不要声张,至于纳仙盟这个势力,你也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及。”

    “想来是蒹葭为了让你安心,才告知你纳仙盟的存在的。”

    萧腾闻言,心里也是终于放下心来。

    父亲这么一脸高深莫测地说,显然是说明纳仙盟这个势力的来历非同寻常。

    “这么说来,蒹葭她现在是安全的,对吗?”萧腾问道。

    “纳仙盟这个势力,的确很是神秘,目前了解的人的确不多。”

    “但可能和那里有关,蒹葭在那边,自然无比安全……”

    萧河点了点头,然后意有所指地朝着天上指了指。

    萧腾一怔,而后便明白了,脸上满是笑容。

    “蒹葭无碍,我也能将所有心思放在接下来的要事之中了……”

    ……

    相国府内。

    翌日清晨。

    按照惯例,结束了一晚的修行。

    姜澜和父母共进早膳。

    用膳之时,姜临天便主动提及了谢蒹葭的事情。

    “根据眼线传回的消息来看,镇北王三子萧腾如今应该已经知道了那谢蒹葭就在皇室手中。”

    “昨日朝堂之上,夏皇还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他对于此事,面上还带着愠怒。

    李青姝在一旁道,“既然如此,夫君今日便直接上朝,找那夏皇要人,若其不交,那便让镇北王府去陪那谢庆一家。”

    姜澜在一旁默默喝着茶。

    听到这话,他适时插嘴道,“母亲,镇北王手握兵权,并非谢庆一家可比,那谢蒹葭于我而言,重要性其实并不大,有没有都差不多。”

    “此事父亲毕竟理亏,若再对镇北王出手,恐在朝中掀起恐慌。”

    “皇室南狩在即,事关大夏颜面,在此关头,不宜和皇室争执。”

    谢蒹葭毕竟在他手上,夏皇心里的委屈和冤枉,也只有她心里才清楚。

    他父亲若是将其逼急了,夏皇还会觉得相国府太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夏皇虽然能忍,但正值南狩关头,若让各方仙门大教见到此景,越发只会觉得她无能,皇室宗亲也会觉得其折损皇室颜面。

    姜澜还真怕她脑子一糊涂,一热,就不顾大局,和相国府死磕起来,破坏了他后面的诸多安排。

    原剧情中夏皇的性格,多少还是沾一点疯狂和病态的……

    “澜儿所言没错,一个谢蒹葭而已,倒不值得和皇室再起争执。”

    “只是如今夏皇,看来已经有了羽翼渐丰的趋势,敢在我眼皮底下,做这些小动作来……”

    姜临天也点了点头,目光陷入了思索。

    李青姝闻言,也才作罢,她倒是无所谓这大夏局势如何。

    只是想到姜澜主动提出的要求,他们却没能做到,心里有些自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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