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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我立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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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楚目光温和,但眼神却渗着隐隐寒意。

    鹰七不敢迟疑,赶紧道:“属下再三追查,也只是追查到一点线索,当日将东方姑娘的人,也跟周德亲王有关。”

    宁楚淡淡挑眉,眉目里光华灼灼,嘴角笑意若隐若现,平时让人觉得舒心安适的温和笑容,这一刻在鹰七看来,不知怎的,却觉得有些森寒令人心惊的味道。

    他轻轻弹了弹厚实的桌面,含笑,似是不经意般,“哦,也跟他有关;他还真是忙呀。”

    忙着贪污,忙着掳人;忙着杀人。

    鹰七听着他漫不经心的语气;心里却觉得拔凉拔凉。

    “主子,虽然这两方面的线索都指向周德亲王;但目前并没有更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两件事就是他干的。”

    “没有确切证据?”宁楚垂眸,长睫掩映着他眼底浮转的光芒,嘴角上扬,仍是温和微笑,“那就找,找到有确切的证据为止。”

    鹰七严谨地应一声,然后转身下去了。

    宁楚看着窗外已经低垂的黑幕,心里却雪亮如昼。

    他食指轻动,一下一下弹着桌面。

    薄唇微启,似是隐约吐着什么:“皇叔,不管你打什么主意,你做那些事,你可以瞒过老天的法眼,但却遮瞒不了我的目光。”

    “既然你敢动她,我一定会让你付出该付的代价。”

    东方语重回到太子府,她自然不知道宁楚命人处理的所有事情;她看着明华流彩的屋子,一时生出恍惚,几疑身在梦中。

    墨白似是存心要将东方语对宁楚那一点感动也挤出去;回到太子府之后,居然破天荒的,不顾东方语劝阻,亲自下厨,亲手为她洗手做羹。

    东方语虽然十分怀疑他做出来的东西是否能下肚;不过对于某人坚持要献的殷勤,她见阻止无果,便也随他去了;反正她已经吃过晚饭,他能做的,顶多也只是一点糖水点心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做起来十分简单,就算再不擅厨艺的人,只要有材料,都应该做得出来。

    至于好不好吃。

    东方语决定了,就算再怎么难吃,她为了安抚那只爱吃干醋的世子大人,她顶多到时候两眼一闭,嘴巴一张,硬将东西吞下去就是。

    她并没有跟去厨房观赏墨白施展厨艺;她一想起让那谪仙一样的男子挽袖烧火的画面,就觉得心里生出无限的罪恶感。

    这样的罪恶感自墨白进入厨房开始,就一直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令她无限郁卒。

    半个时辰后,墨白端着热腾腾的银耳百合莲子糖水出来了。

    东方语放长眼睛瞄了瞄碗面那糖水的色泽,暗地在心里松了口气。

    看样子,东西还是能吃的。

    “小语,你坐好,糖水还很烫,暂时不能喝。”

    男子微微含笑看了过来,一点也没有破坏别人心中谪仙形象的自觉。

    少女目光在他挽起的袖沿上凝了凝,嘴角几不可见地动了动。

    不能喝就不能喝吧。

    东方语坐着没有动,天气寒冷,她实在懒得很。

    墨白淡淡看她一眼,却端着糖水,拖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她旁边,“小语,以前我生病的时候,都是你侍侯我;现在也让我学着侍侯侍侯你,可好?”

    男子一句淡淡可好?

    吓得东方语差点跌了下来。

    她飞快地眨着明亮眼眸,眼神有些愣愣的,似是没回味过来。

    让他学着侍侯侍侯她?

    他为什么要学着侍侯她?

    墨白说完,便自顾低头,力度适中吹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糖水,他一边吹着一边用钥羹搅动着,这样可以让热气散得更快些。

    少女抬头,目光怔怔地看了过去,听着钥羹搅动时与瓷碗碰撞发出的声音,看着热气之后男子妖魅朦胧的容颜,袅袅氤氲,迷离了他往昔的冷漠,而多了几分柔软的温缓,看着男子那专注而温柔的模样,心底一瞬似有什么在慢慢升起,瞬息将她心中某个地方涨满。

    男子温醇嗓音似含有某种诱惑力一样,他声音轻柔,嘴角微微含笑,双眸流泛着似水柔情,“乖,张开嘴巴。”

    东方语在发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男子;却突然发觉,透着几分琉璃色泽的糖水已递到了自己眼皮底下。

    男子微微含笑递着钥羹轻柔地搁到她嘴唇,正诱她张嘴,含下那甜蜜的糖水,亦含下他蕴藏其中的温柔体贴。

    她怔怔眨了眨眼,目光与他妖惑眸子对焦,一下将他温柔含笑的面庞清晰倒映眼中;她这才迟钝地意识到什么,忽地轰的一声,她感觉自己的脸似是被火烧着了一般。

    东方语没有顺势张嘴,而是突然将两手一伸,带着惊慌与羞怯,有些粗鲁地将钥羹与瓷碗全夺了过来。

    “我自己来。”

    她说着,将头微微一仰,拿着钥羹飞快往碗里搅动。

    只听得咕噜咕噜的声音,她居然用了不到十秒的时候,就将一碗糖水全塞到了肚子里。

    她一边囫囵吞枣式喝着糖水,一边在心里想道:这人温柔宠溺的眼神实在太令人招架不住了,他是决定使美男计来诱惑她么!

    因为喝得急,连温度太热也没有察觉;也因为喝得急;她三两下让碗见底的同时,也忍不住连声咳嗽了起来。

    “看你,喝这么急干什么,就算你不想给机会让我侍侯,也不必让自己难受呀。”淡淡的语气含着几分幽怨与宠溺;洁白衣袖一闪,他紧致结实的手便放到她后背,轻轻拍了起来。

    东方语这一呛,还真呛得她肺部难受;几乎连眼泪都呛了出来。

    但这呛人的滋味,比起男子今晚这无限化水的温柔,更让她受不了,她简直要在他的温柔里溺毙了。

    这人,真不知道他受什么刺激,竟然突然莫名的对她大大献起殷勤来。

    她一边使劲咳着,一边拿眼角瞟了眼那动作轻柔,力度适中拍着她后背的妖魅男子。

    “咳……,墨白,你先回去吧,我困了,想休息。”东方语忽然转身,让他掌心落空;一边拼命忍住咳嗽,一边站起来将他往门外推。

    墨白坚持不过,便顺了她的意往门外走去。

    他走出门口时,还停了停,双目温柔流漾地看着她,“你真的不用我再顺顺?”

    少女随意挥了挥手,送他一个大笑脸,随即转身,飞快将门给合上。

    翌日,东方语是在亮灿灿的阳光下醒来的。

    宁楚虽早早起床,但却一直坚持等她起来才用早膳。

    这让东方语知道后,心里无端惭愧了一把。于是,她起床洗漱的动作也变得史无前例的飞快。

    用过早膳,东方语不待宁楚开口,自顾笑眯眯道:“宁楚,我们赶紧抓紧时间进宫去。”

    她是一分钟都不想再耽搁了,这几天的遭遇,让她彻底领教了什么叫夜长梦多的滋味。

    墨白放下碗筷,看了宁楚一眼,淡淡道:“我陪你一块去。”

    宁楚目光微微转了转,眼底似是浮泛着什么凝了墨白一下,随即淡淡一笑,温和道:“好,那大家这就一起进宫去。”

    建安殿。

    宁楚带着东方语到蛟玥皇帝宁澈寝殿的时候,皇后文秋凤也在。

    这自然不值得意外;东方语只是淡淡看了那典雅高贵气质清婉的女子一眼,目光随意在她凤袍上凝了凝,随即上前施了一礼。

    文秋凤看见她,倒是露出十分亲切的态度。

    宁楚心里虽然还介怀着文秋凤一手毁了他们母子情份的事;但礼不可废,他自然也得上前向她行礼。

    礼来礼去之后。宁楚召来了御医,详细询问皇帝的病情。

    “禀太子殿下,臣等无能;臣等虽日夜不敢懈殆,却苦苦研究不得解药;陛下的情况……哎,堪虞啊!”

    站出来向宁楚禀报的是御医院院首;在一脸惭愧一声叹息中简短有力地总结了宁澈的情况。

    既然没有任何进展,宁楚也不迟疑,他看了看静立一旁目光悠悠转动的绝色少女,温和道:“这位是我从远处请回来的名医;从今天起,父皇的病情就由她负责。”

    “陆院首,以后若她有任何吩咐,希望你配合。”他的目光自少女风姿卓绝的脸上转到了院首身上,用力地定了定。

    他声音温和,神态儒雅谦谦,但温和神态之下,却是不容抗拒的威严气度。

    东方语还是第一次看见宁楚这副端坐睥睨的样子;仿佛他天生便是这等高贵风华,举手投足间尽显为君王者的威严气势与决断。

    她心里微微生愕,但随即又释然地笑了笑。

    这或许才是宁楚最平常的状态;她之前所见那个温和谦谦君子,实在难以人联想到皇帝的模样。

    陆院首微垂着头,闻言,大大错愕了一会,眼角不自觉往右边瞟去,一瞟之下,这才发觉太子下首站着一个漂亮得跟瓷娃娃一样的丫头。

    他估摸着,这丫头的年纪绝不过二八。

    他一瞟,眉毛便抖了抖,这么年轻,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医术,太子殿下莫不是急昏了,所以才会脖乱投医,还让这个丫头暂时统领他们。

    陆院首瞄完东方语,有些狐疑地抬头,望向宁楚。

    “太子殿下,这……不妥吧?”

    “不妥?有何不妥?”宁楚敛了笑意,神态虽然仍旧温和;但他的声音却是冷的,“你是怀疑我识人的能力还是怀疑她的医术?”

    陆院首听闻这话,浑身都微微震了震。

    听宁楚这语气,分明透着不悦,还夹着淡淡怒气。

    以往,他从来没见过太子殿下对谁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臣不敢。”院院首将头垂下,语气虽然恭敬,态度却是带着轻微的不服,“殿下若是让她暂时主领臣等,起码也该让臣等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才行。”

    少女在边上冷冷挑了挑眉,怀疑她的医术?

    若不是宁楚亲自出面,不远万里赶到东晟她府中来请,她才懒得来蛟玥趟这皇宫的浑水。

    艳绝少年淡淡一笑,神态温和,绝没有一点发怒的模样,“哦,陆院首这么说,就是自认为自己医术高超,在这里无人能及了!”

    陆院首仍略躬身垂首,但听到这话,他的腰板却用力地挺了挺。

    眉目之间,还隐隐流泻出几分骄傲自豪感来。

    他沉默不语;但他神态间的表情已充分表明了,他就是这个意思。

    “既然陆院首自认医术高超;为何连续数月,你率御医院总共御医一百零八名,日夜不懈为父皇会诊,却到现在也没有办法将父皇救醒?”宁楚温和一笑,笑容潋滟,眉目如画,神态一贯温和儒雅,然他的声音平淡中却铿锵着难掩的逼人怒意。

    陆院首被他听似平淡实则凌厉的质问,问得哑口无言,老脸也在瞬间涨得通红。

    宁楚垂眸,浓黑长睫轻眨,投下一瞥淡淡弧影,掩着他眼底变幻神色。

    “这位东方姑娘,乃是我从远处请回来的名医,你现在怀疑她,也就是怀疑我;若是陆院首怀疑我的能力,不如让你上来坐这个位置,可好?”

    宁楚一句温和轻淡的可好,登时惊得陆院首腾腾倒退,老脸一瞬由通红变转成惨白。

    让他坐上那个位置,不是暗指他造反么!

    陆院首差点没惊得双腿发软。

    他连续倒退了好几步,才努力稳住紊乱急跳的心脏,双膝一屈,当即跪了下去,“太子殿下,老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宁楚淡淡挑眉,看他的眼神无波无光,情绪稳平如水,他轻笑,声音温和,“那你给我说说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东方语看着陆院首惊慌下跪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轻轻嗤笑起来。

    她怎么突然发觉宁楚与墨白都有如此恶劣的吓人潜质。

    连选的台词都一样。

    少女目光微微转了转,似是突然记起了一件事,宁楚与墨白这两人还是同门师兄弟来着;果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瞧宁楚一句轻淡温和的可好,直接将人吓个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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