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刻,赫冥爵甚至以为自己就要就此失去温夕禾了。
那一刻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好在她还在身边,他的心便因此饱满。
安了心,赫冥爵揽着温夕禾,一路快速地走下楼梯。
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这个地方是断然不能够再住。
而他们四周,到底潜伏了多少双黑暗的双眼,沒人知道。
“离开这儿。”
出了大厅,远远地便看到奢伶和一大群人,直直地朝着这个位置奔了过來。封少蓝跟在奢伶的身后,急急地喊着。
“伯母!”
奢伶却并沒有回头理会,一路直直地奔到了赫冥爵和温夕禾的身边。她并沒有开口说话,只是用一双眼睛,在赫冥爵和温夕禾的身上相互打量之后。确定他们并沒有受到伤害,这才开了口。
“怎么回事?”
温夕禾不知道如何回答,下意识地看着赫冥爵。赫冥爵却只是拉紧了温夕禾的手,紧绷着一张脸并不回答。
“夫人,少爷。”
刚才跟赫冥爵在一起的陌生男人急急地走了出來,见到奢伶,恭敬地点点头,见奢伶快速摆手,这才拧着眉头低声说。
“所幸爆炸的只是其中一间房间,温秀也比较幸运。”男人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赫冥爵,“但很明显,他们知道少爷和温秀的一切动向。”
正是因为知道,对方才清楚地知道赫冥爵和温夕禾的所在地。其中一间房间爆炸,那便意味着,他们自认只要不出意外,赫冥爵和温夕禾就自然不能逃出生天。
只不过是,人算不如天算。
气氛一瞬间,冷硬到了冰点上。
奢伶的脸色看起來很不好,苍白之间带着些看不清的朦胧,她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楼,转脸视线落在赫冥爵拉住温夕禾的手上,平静开口。
“到前头去吧。”
有些事情,终究需要被硬生生摆上台面,终究是谁也逃不开的。
一行人到了前厅,庄二少和上官已经闻讯赶來,早早地等在那儿。
“你们沒事吧?”
上官问这话,奢伶那边已经被封少蓝扶着坐在沙发上。
“你们都坐下,我有话要说。”抬眼扫了众人一眼,奢伶的视线一个一个从每个人的脸上移过。
这些人,都是对赫冥爵來说,最亲密的人。有些事情,他们知道,也未必不好。
几个人一一坐下,一整个大厅不相干的人全都被支开。顷刻间,全都安静了下來。
深邃地看了赫冥爵一眼,见他只是拧着眉头并沒有反对的意思,奢伶这才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们曾经全都调查过我的过去。”奢伶说。
“我知道,你们所了解的事实里。我当年跟人私奔,最后又抛弃自己的孩子回到奢家,不惜一切得到当家人的位置。”
奢伶顿了顿,冷声笑了出來。
“笑话!”
一瞬间,奢伶似乎又成了曾经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奢伶。
“奢家本來就是我父亲的,我继承我父亲的东西,哪儿轮到别人评说不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