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哥咬牙切齿道。
“不共戴天?”
“有他没我,血海深仇!”庞哥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然后,他开始向叶晨讲述起了自己与启山之间的恩怨故事,“那个畜生,他原本根本就不叫做启山,而是叫做庞山。如果要说起来,他应该算是我的亲生哥哥……”
叶晨静静地听着,中间没有丝毫打断,庞哥的讲述也很简练,省去了很多的细节。只用了大概不到五分钟,叶晨便知道了庞氏这两兄弟之间的恩怨。
原来,庞氏兄弟从小失去双亲,被一个老人所收养,兄弟二人都跟着老人姓庞。老人生活简朴,可言谈举止却是透着贵气,他原本是满清的一个贝勒爷,因为躲避战‘乱’逃到了云贵的大山深处。
庞山此人从忻吃懒做,不满于自己工人的现状。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他知道了老人的身份,并且得知老人收藏有很多价值连城的古玩,于是与他人一切谋害了老人,夺取了其财物。而老人死的时候,庞哥正好在中缅边境服兵役。
就在两个月以前,仍在苏玟公司做保安庞哥偶然看到了画家启山的照片,认出那便是他辛苦寻找多年不共戴天的仇人,于是才辗转来到了江南市。
今天,就在这画展之上,庞哥已经决定亲自手刃了那个不忠不孝的败类。为了报仇,他甚至可以连自己的姓名都豁出去不要。
听完这个故事之后,叶晨忍不住深皱起了眉头。其实当他之前看到庞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大概会存在着这么一段往事,然而真实听在耳中,却仍然心绪难平。
至于庞哥,在讲完之后,双眼已经发红,整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森然的杀气。
他们两个都需要稍微平复一下情绪,所以彼此都没有再说话。沉默持续了很久,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没有注意到某幅作品前面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以及他身边的保安,彼此之间情绪的异常。
然而事实上,即便叶晨和庞哥在这次‘私’密的‘交’流中从来都没有正视过对方,他们已经隐藏的足够好,却仍然有有心人把注意力放在了他们二人身上。
在华夏展览馆二楼会场之上,还有一个三楼。三楼多是办公室和储藏室,然而就在三楼走廊的最里面,却是存在着一个监控室。这整个展览馆内几乎每一个角落的情况,都已影像的形式出现在了监控室中大大小小四十六个监视器上面。
在这四十六个监视器的屏幕上,居然有七个都出现了叶晨和庞哥的身影不同的方位,不同的角度,然而聚焦的中心,却只有他们两个。
“叮”的一声轻响,那是‘荡’漾着红酒的高教玻璃杯碰撞所发出的声音。
监控室内一共有十个人,然而,却只有两个人坐在那柔软的黑‘色’真皮沙发之上,其余八人则负手站立,清一‘色’的黑‘色’西装。
奢华的真皮沙发同这略显杂‘乱’的监控室的环境格格不入,想必是在某些人的要求下,临时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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