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反而见怪不怪,就那么注视着,顶多也只是眉头微皱而已。
在格尔娜痛苦的惨叫声中,兽母抱着她跳到了最下方的树枝上,在脚踝上绑上树藤后扔进了地上的腐泥之中。
格尔娜在接触到腐泥的那一刻,浑身冒起白眼,黑色的泥土开始不断腐蚀她的身体。
因为痛苦的关系,格尔娜开始在腐泥中打滚,这样做反而让她整个人的身体都被黑泥包裹了一层,瞬时间她整个人都被白烟包裹,然后不再动弹。
此时,泽度落到树枝上,用恳求的目光注视着兽母。
兽母拉起树藤,将浑身上下已经烂得不成样子的格尔娜拽了上来。
当格尔娜被拽上树枝之后,原本还附着在她体表的黑泥如同是有了生命一样,从格尔娜身上滑落下来,然后像是一条条蠕虫顺着树干爬回下方的泥地之中。
再看格尔娜,体表的皮肤已经被完全腐蚀,体表可见的毛发全都消失,但人却没死,反而是大口呼吸着,那呼吸声听起来就好像其气管中藏着一只正在哀嚎的怪物。
兽母对泽度说:「带她回树屋。」
泽度立即扛着格尔娜跳了回去,就在兽母也准备跳回去的时候,却发现了什么,转身看向对面那颗树上站着的一个穿着黑色套头斗篷,身背带有奇怪花纹图案葫芦,脸上画着黑色符箓的男子。
「总使,」兽母原地单膝跪地,「您来了。」
被唤作总使的男子纵身一跃,跳到兽母跟前:「和以前一样?」
兽母低头道:「和以前一样,最快三天,最慢五天就可以痊愈,就算身负重伤,浑身骨头都断了,也可以重获新生。」
总使却是冷冷道:「濒死之人呢?」
兽母微微抬头:「要看是什么情况,如果伤及头部和心脏,是无法治愈的。」
总使跳向上方树屋,兽母紧随其后。
总使来到树屋门口的时候,泽度立即跪下,头也不敢抬。
总使取下葫芦,从其中倒出一枚丹药模样的东西递给泽度:「拿着,赏你的。」
泽度双手接过,却是浑身颤抖,很是害怕。
总使安慰道:「我给你的丹药只是糖果。」
泽度闻言还是很害怕,在看了一眼兽母后还是鼓足勇气含在嘴里,发现是甜的后,脸上出现了笑容,磕头道:「谢谢总使叔叔。」
总使径直走向树屋内,看着床上不成人形,奄奄一息的格尔娜,直接拔出腰间的匕首,将刀尖缓慢刺向格尔娜的左胳膊。
兽母立即用身体挡在门口,不让沉浸在香甜中的泽度目睹这一切。
总使用刀割开格尔娜左胳膊,割开一条能清楚看到其中骨骼的开口,从开口处都可以清楚看到其中的骨骼,却没有鲜血流出。
就好像是格尔娜是一具死了很久的尸体。
然后,总使解下葫芦,从其中倒出一些黑色的液体,那些黑色液体看起来就如地面那些腐泥一样。
当腐泥落入格尔娜被割开的伤口后,黑泥立即渗进了其骨肉之中,紧接着,格尔娜开始浑身颤抖起来,而且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就如同是触电一般。
抖动一阵后,格尔娜的五官也开始渗出那种黑色的液体,黑色的液体缓慢在其头部游走,很快包裹住了她的脑袋,格尔娜也因此停止了抖动。
总使收回匕首,重新背好葫芦,抓起格尔娜的手腕,摸着其脉搏。
好一会儿,总使起身看向兽母:「五天后,她如果活过来了,发信号告诉我。」
说着,总使作势要离开,兽母却没有让开,反而对门口依旧在享受口中糖果的泽度道:「泽度,我和总使叔叔有话说。」
泽度闻言乖巧离开,几个起跃便消失在黑暗之中,随后,远处听到其他山童的说话声,很明显泽度正在像他们炫耀自己从总使叔叔那里获得的糖果。
总使冷冷问:「你要做什么?」
兽母的目光跳过总使,看着床上的格尔娜:「这样残忍的事情,我已经帮你们做了十七年,什么时候才是头?」
总使道:「什么时候获得了永恒之法,什么时候结束。」
兽母的双手都在颤抖,不由自主闭眼道:「如果找不到呢?」
总使冷冷道:「那就继续,直到找到为止。」
兽母抬手一把抓住树屋的门框,门框被她的怪力直接捏碎。
总使却是上前一把抱住兽母,在其耳边低声道:「你需要的是等待和忍耐,还有绝对的理智。」
兽母想要挣脱,却被总使死死抱住:「这条路上的所有值守使之中,你最重要,也是最独特的那一位,相信我,这次是真的,因为可以结束一切的人回来了。」
可以结束一切的人回来了?
回来?
宝梦?
兽母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们要对宝梦做什么?」
「不不不,」总使依旧死死抱着兽母,「我们不会伤害她,因为她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