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以及军部直属各团南下,直接南下宋州,与第五野战军汇合。
两军汇合之后,王祖河与徐晖便商议了一番,二人决定大军休整一天,便以主力大军南下亳州。
数日之后,长史在寒风中进入了亳州城,将光州大军已经出发北上的消息带了回来,王月这下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狞笑着说道:“只要光州大军抵达亳州,我便可以与其合兵一处,与天策府决一死战!”
此时王月看着身边的长史,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说道:“我手下就只有你这一个人才了,好好干,等击退了天策府的大军,你再好好干几年,我便升你为宋州刺史!”
那长史闻言虽然脸上笑开了花,但是心中却非常的失落,自己为了归德镇如此拼命,到头来得到的还只是一个画好的大饼而已。
“哼!早知如此,我又何苦为你奔波这一趟!”
长史含糊了几句,便出了节度使府邸,回到家中闭门谢客,撂了挑子。
回过头来,王月在府邸中召集了各部将领,十几个校尉、都尉聚集在一起,开始商议迎战天策府大军之事。
一名都尉负责防御之事,此时叉手说道:“王帅,斥候来报,现在天策府大军的主力就集结在宋州,很快就会南下杀来,估计快的话,三、五天,慢的话七、八天,就能杀到亳州城下。”
王月脸色铁青的问道:“守城之事布置的怎么样了?”
“现在我亳州和颍州兵马合在一起还有三万多人,末将已经将这三万多兵马全部集结到了亳州城内,亳州各县和颍州的驻防已经交给各地县令,让他们临时征召青壮守城。”
“目前亳州城内钱粮充足,守城器械也很足备,只是现在是寒冬时节,一旦天策府大军杀来,城中百姓便无法出去砍柴拾薪,时日一久恐怕会生出事端啊。”
王月冷声说道:“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你们就是不听,总是自以为是,但是办起事情来却总是搞不好!不就是缺少过冬的木柴吗?”
“正是。”
王月说道:“立即派兵马出城,将亳州城方圆五十里内的村庄全部拆除,所有木料和可以燃烧取暖的东西,以及所有的粮食,全都给我送入城内储存,那些村民都给我送到其余各县安置!”
那名都尉闻言骇然变色,说道:“王帅是要坚壁清野?”
“怎么,不可以吗?”
王月自以为得计,洋洋自得的说教着:“让天策府的兵马在城外得不到半点的供给,我军却可以获取大量的燃料和粮食,何乐而不为?这么简单的办法你们都想不到,还好意思享受俸禄!”
那名都尉叉手说道:“王帅三思啊!如此一来,就算是打败了天策府的大军,王帅你也将人心尽失,如此寒冷的天气下,那些百姓没了房屋和粮食会出人命的,到时候冻饿而死的百姓会有多少,王帅想过没有!”
“各县的县令会做好善后事务,这又不是我的责任,我只管拟定方略,你们才是执行者,死了百姓,你们就要担责任!”
众人闻言顿时傻了眼:你昏招频出,却让我们来背锅,给你擦屁股,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此时众人纷纷劝谏,但是王月却认为众人不想承担责任,于是便厉声说道:“我意已决,谁再出言反对,一律以通敌论处!”
众人顿时哑口无言,出了节度使府邸之后,每个人的心中都极度失落,对王月这个小人更是非常的失望。
次日,归德镇的兵马开始出动,亳州方圆五十里内的村子都遭了殃,无数百姓被凶神恶煞的士兵驱赶出温暖的家园,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过冬的粮食被士兵夺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建起来的房子被士兵拆掉,木料乃至一块小小的木片都被这些士兵装车,全部运回了亳州城。
可是当这些可怜的村民想要拖家带口的进入亳州城求活的时候,却被归德镇的士兵拦住。这些士兵告诉那些村民:想要活命就去周边各县,亳州城没有多余的地方收容难民!
一时间,无数失去家园和生存希望的百姓沦为难民,朝着各县赶去,但是当这些百姓到了各县城外的时候,也都无一例外的吃了闭门羹。
现在大战在即,天气也是越发的寒冷,没有人愿意再这个时候收容外人。
短短几天之内,亳州一带到处都能见到冻饿而死的百姓,老人和孩子最先死去,接着便是女人,最后忍饥挨冻还没有死去的难民只好朝着更远的地方走去,希望能够找到避寒的地方。
当王祖河、徐晖率领第一野战军、第五野战军主力进入亳州地界的时候,沿途已经看不到活人的踪迹,每一处村落都化作了废墟,沿途到处可见冻饿而死的百姓,仿佛亳州已经陷入了末世一般,让人心生绝望。
王祖河和徐晖骑在战马上随大军行进,见到此情此景,徐晖眉头紧锁,脸色非常的难看,一股怒气正在眉宇间凝聚着。
而王祖河则是冷声说道:“这个王月,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