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之人酒饮得正高兴时,李从珂看着二王说道:你们都像什么东西,也敢占据雄厚冲要的藩镇!此话一出,李从璋、李从闽极为惊恐,幸好当时曹太后叱喝二王说道:皇帝醉了,你们俩快回去!否则李从珂极有可能在宴会上动手,将二王拿下!”
听到这里,王祖河傻傻的说道:“不能吧,那可是在宴会上,朝中不少大臣应该都在,还有曹太后在,李从珂真敢当众动手?”
李魏冷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以李从珂的性格,自然是干得出这种事情的。”
李任点头赞同,对于李从珂也没有半分好感。
李从燕对李魏的说法也很是赞同,同时李从燕熟悉后世历史,知道李从珂绝不是个善类,虽然历史上没有出现当众杀弟的事情,难保在这个时空历史不会出现偏差。
“如此看来,李从璋、李从闽还真是危险了,李从珂现在为了稳住自己的江山,估计什么手段都敢用!”
想到这里,李从燕对白济汛问道:“冯道提供的消息里面,说没说李从珂近期会有什么动作?”
“没有。”
白济汛说道:“冯道为人非常谨慎,提供给北镇抚司的情报都是一些洛阳发生的事情,其中并不会夹杂自己的看法和决断。属下认为这是冯道在为自己留后路,一旦冯道与咱们登州镇联系的事情暴露,冯道随时可以将自己摘出去。”
“哼,像是冯道的作风。”
李从燕思索了一下,而后说道:“事情大家已经都知道了,现在李从珂为了震慑天下节度使,已经拿李从璋、李从闽开刀,根据冯道提供的消息,李从珂已经从朝中选派了官吏前往护国镇和归德镇上任,这两镇基本上可以确定,已经是李从珂一派的了。”
“虽然护国镇和归德镇距离咱们很远,但是也不可掉以轻心,今日李从珂可以调换这两镇的节度使,明日就可以调换咱们登州镇周边的藩镇。前些日子,李从珂不是就选定了泰宁镇的新任节度使吗?所以幕府各部、各司都要做好准备,以防不测之时!”
“喏!”
这时,吴从汉叉手说道:“主上,现在局势尚不明朗,不知道李从珂在处理完李从璋、李从闽之后,还会不会继续拿人开刀敲山震虎,所以主上也要小心一些,咱们登州镇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李魏、李任、王祖河、白济汛四人面色凝重,什么是最坏的打算?众人心中都十分清楚,那就是与李从珂开战!
李从燕看着众人凝重的神情,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李从珂召我入京,洛阳城我是绝不会去的,别忘了当初可是他李从珂赶我出来的,如果想让我再回去,除非他把皇宫让给我!”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心中的压力也消散了不少。
笑过之后,李从燕继续说道:“不过说归说笑归笑,必要的准备还是要做的。从今日起,民政部开始囤积钱粮、安抚百姓,并且加速在郓州、齐州、棣州推行新政的速度。民政部实业司也要加快与三州商贾的合作项目。”
“喏!”
吴从汉领命。
“军政部开始囤积兵备物资、药品器械等等,驻守军进入战时状态,加强各处城池的防御,以及对来往行人的盘查。训练军要加大新兵的招募力度,除了登州训练营之外,各州州城都要设立训练营,如此不但可以作为本州招募新兵的训练之所,也可以作为驻守军的训练之所,此事要抓紧办理。今年入冬前,训练军的兵力要达到至少两万人,这才能保证大战一开,可以随时补充上野战军和驻守军的兵力消耗。”
“还有军情司,此番军情司要对咱们登州镇周边的藩镇严加探查,防止李从珂下黑手。”
李魏顿时感到压力大增,不过还是当即领命,并且信心满满的说道:“主上放心,我军政部必当不辱使命!”
旁边李任和王祖河则是感到了一阵兴奋,此番拿下泰宁镇、天平镇辖地,李从燕便已经大肆封赏了各部将士。
由于野战军和驻守军、幕府的建制问题,所以各部将士的官职暂时没有晋升,但是李从燕依旧对众人叙功记录,并且按照功劳大小全部折现。
比如王祖河、李任二人,每人就获得了三千贯的赏钱,以及十套琉璃瓶、一辆改良型新式马车,以及实业司下属两家工坊的一成股份!这可是一笔巨额的财富,足够二人吃喝一辈子了。
野战军、驻守军和幕府相关人等也都获得了丰厚的赏赐,为此幕府花费了两百七十多万贯钱财、一百三十多万石粮食,以及一千三百顷土地,民政部部长吴从汉看着如此巨额的赏赐,几乎心疼得昏厥过去。
此时李任和王祖河对视一眼,二人可谓是相视一笑:“如果真能大打一场就好了!”
二人的表情自然落在了李从燕的眼里,不过李从燕也是笑了笑,便对白济汛说道:“镇抚司的压力也很大,我担心李从珂如果想要对登州镇动手,肯定会先一步搜集咱们登州镇的情报,还有哪些站在李从珂一边的藩镇,都有可能派出奸细潜入登州镇各处,所以镇抚司从即日起,要在进入登州镇的各处严加防备,严查任何可疑之人!”
白济汛叉手说道:“主上放心,今晚属下就召集北镇抚司各司商议此事,绝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