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哆嗦。
「卿卿放心,此事我定会查清楚。」君如夜担忧地望着凤慕卿,唯恐她气坏了身子。
凤慕卿深吸了口气,压抑住蠢蠢欲动的杀意,眼中红光稍纵即逝。
「我要开墓。」
开墓?!
君如夜骇然失色,卿卿莫不是气糊涂了,这可是她母亲的墓,怎能扰了她的安宁?
「墓中定然有什么东西才让贼人动了土,我自然也要开墓才能寻到蛛丝马迹。」凤慕卿意识到此举不妥,还是开口解释了一番。
君如夜忖度片刻,觉得凤慕卿说的有理,连忙让远处的墨影带人来准备开墓,墨影得了命令后几个跳跃消失在远处。
刚才卿卿孑然一身站在墓前,君如夜特意没让墨影跟着,他想卿卿定然不愿意他人见到自己脆弱不堪的模样。
谁知,最后是他多虑了。
凤慕卿理了理衣袍,一本正色对着墓碑说话,「扰了您的清净是我们的不是,还望您勿怪,待抓住贼人,定然送来与您赔罪。」
半个时辰后,墨影身后跟个男子,个个手中拿着铁锹等工具,恭恭敬敬朝二人行礼,起身高呼,「拜见主子,主母。」
「开始把,动作轻些。」君如夜吩咐道。
几人应了声「是」便开始了动作,一炷香后,一座红木棺椁映入眼帘,几人停下了动作,等待指示。
君如夜转头望向凤慕卿,见她面无表情,心里一揪。
这可是她的生母,她心中定然背负了很大的压力吧。
「开棺。」淡漠的话语清晰在耳际响起,拉回了君如夜飘飞的思绪。
一声轻响,棺椁打开,看清里面的景象,几人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目光情不自禁移向凤慕卿。
凤慕卿眉头微蹙,快步走近,伸头一瞧,心中刹那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是空的?!」
闻言,君如夜迅速推动轮椅上前,见棺椁里面空空如也,面色沉重。
当年宰相夫人逝世无数人送她最后一程,就连凤天凌和王氏都是亲眼看着她下葬,尸身怎么就不翼而飞了?
究竟是谁,盗走了蓝静柔的尸身?
凤慕卿一阵头大,完全没有头绪。
君如夜吩咐几人将墓恢复原样,安慰一直没有说话的凤慕卿,「卿卿放心,此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凤慕卿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应了一声,尽显疲惫。
「卿卿累了,咱们回府吧。」
「好。」
一行人带着满腹疑问回了摄政王府。
北夷新皇登基,对于百姓而言并没有影响,但因着新帝颁布了一系列惠于民的政策,司空如风颇得民心。
谁能想到,这样的人,会是从冷宫里走出来的。
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一袭龙袍的司空如风正在奋笔疾书,年轻的脸庞一脸肃穆。
嘭!
御书房房门大开,司空如风眉头一蹙,握着朱笔的手一顿。
哪个奴才这般失礼?这里可是御书房!
司空如风放下笔,抬头望向房门。
不消片刻,一阵轮椅推动声响起,司空如风肃穆的脸瞬间柔和了下来。
君如夜黑着一张脸出现在司空如风眼前,吓得司空如风手足无措。
老师为何这般严肃,难不成是我做错了什么?
司空如风脑中已经开始深思自己最近处理的政务有没有出了岔子的,反思自己有没有做错何事。
「老师。」
「本王只是寻了人为陛下授业解惑,算不得陛下的老师。」
「不,对如风来说,您就是如风的老师。」司空如风一脸坚持。
当年,年幼的他被丢弃于冷宫,是老师救了他,也是老师暗中寻人教授他学业与为君之道,他就是自己生命中的那束光。
与他而言,君如夜就是自己的老师,值得敬佩一生的老师。
「随你吧。」君如夜无奈。
「老师今日来可是如风有何不妥之处?」司空如风小心翼翼抬眸望了他一眼,心里直打鼓。
提起自己今日的目的,君如夜脸色一沉,从袖中掏出一块牌子丢进司空如风的怀中。
「这是暗影军的令牌,本王就交予你了,若是遇到了你无法解决的大事,可让暗一前来寻本王。」
???
司空如风只觉得手中的令牌是块烫手山芋,接也不是,丢也不是。
「老师此言何意?」
「本王为北夷殚心竭虑这么多年,余下的日子只想好好和王妃风花雪月,花前月下,陛下若是无事,不要来打扰我们。」
!!!
司空如风脑中一阵懵懂,老师什么意思?是准备撂桃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