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什么,小孩子家家的少打听。”
“哦,看来鹤娘还是没松口啊。”
宋淼蓦地有些委屈,“她说,她出身不好,不能嫁给我,你们说,你们说,我老宋是那种人吗?要是介意她的出身,我还天天往惜缘楼去吗!”
羽蘅“哦”了一声,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以前宋淼和鹤娘身上都有仇,指望着辅佐陆修安,将来好报仇,如今终于最大的担子卸了,可不知不觉就年纪大了。
这时候让他们谈个情,说个爱,怎么感觉比报仇还累?
羽蘅笑道,“宋先生,我看啊,是鹤娘没转过弯来,我教你一招,你不如……”
她在宋淼耳边低语一通,说得宋淼眉开眼笑的。
“丫头,不枉我老宋疼你,这事儿你要是办成了,老宋请你喝酒!”
说罢挥手作别,摇摇晃晃回屋睡觉去了。
陆修安一脸无可奈何地望着自己的爱妻,“你跟宋先生说什么了?”
羽蘅调皮地眨眨眼睛,“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哎呀肚子饿死了,快走啦,我们去吃饭!”
*
又过了两三日,李执才向皇帝复命,丞相府的家产已经清点完毕,共计一亿两有余,另外金银器宝三十箱,古玩字画四十箱,房屋地契十箱。
而去秦家祖宅查抄的人还没有清点完,只是传了消息回来,说预计要半个月才能清点完。
消息告之群臣,朝野又一次震动。
一亿两啊!够朝廷5年的税收了!
还有不计其数的奇珍异宝,就连房屋地契都装了十箱,可想而知秦家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侵占了多少朝廷资产。
再加上秦家过去三十年嚣张跋扈干的那些事,真是九死犹不足。
大臣们纷纷上奏要求夷灭秦家九族,且要从速,最好明天就在午门斩首,以告慰天下。
皇帝这次倒没有犹豫,因为秦家的家产之巨也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国库现在正是空虚的时候,这笔钱来得正好。
因此皇帝顺水推舟,下了旨夷灭秦家九族,时间就定在秋后。
作为这么大的案子来说,这个时间已经很快了。
圣旨一下,很多人的心都安了下来,只有秦家死了,很多暗涌才能慢慢平息下来。
下了朝,胡备又一次不小心偶遇了睿王,并且约睿王一同去喝茶。
而同一时间,圣旨下达的消息,也送去了睿王府,交给了睿王妃。
*
胡备与陆修安又一次坐在了清风楼里,上一次的那个雅间。
只是面前的酒,换成了茶。
两人此刻都平静了很多,心绪也没有上一次那么沉。
重。
两盏茶后,还是胡备先开口道明来意。
他笑道,“再过一两月,秦家就成为过去了,朝堂气息为之一清,老夫也高兴,下一步的事情该提上议程了吧。”
陆修安盯着茶盏装糊涂,“下一步的什么事情?”
胡备敲了敲桌子,“立太子啊。”
接着他忍不住左右看了看,虽然知道这里很安全,但还是压低了声音。
“王爷应该知道,皇上旧疾复发,这次有些严重了。”
皇帝旧疾复发,陆修安是知道的,毕竟皇帝信任的御医就是他们的人。
但,很严重?
这一点倒还没听说。
胡备接着道,“老夫伺候皇帝多年,最近只看眼神就知道皇帝气力不济,有些应付不过来了。可是皇上还是不肯好好养病。”
“哦?”陆修安适时接道。
胡备有些黯然,“皇上在找人上奏,想把煜王和秦家撇清关系,避免因为秦家的事情影响煜王太多,但他没有找老夫,找的是其他人。”
陆修安这才恍然大悟,因为之前胡备暗中助力陆修安,扳倒秦家的事,父皇对他心生芥蒂了。
恐怕父皇认为胡备和自己走得太近,以后要把胡备一派划归为睿王麾下了。
呵!
陆修安暗中冷笑,嘴角嘲讽地勾了勾。
父皇当初扶持胡备对抗秦家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胡备一定会跟秦家结为死仇吗?
还是父皇觉得,胡备应该完全只凭皇帝的心意办事,而不能有自己的是非判断?
想到这里,陆修安缓缓道,“父皇再怎么谋划,煜王失去庞大的母族助力,还多了一个谋逆之罪的负累,原本的大婚没有了,昔日的门生也没有了,他都不可能再是过去的煜王了。”
煜王原本的未婚妻秦素丹早在被抄家当日就和父亲秦桓一起下了狱,如今只等秋后斩首了。
煜王的大婚,自然就没有了。
“王爷不觉得奇怪吗?煜王那天在朝堂上哭成那样,可是后来却在府中一直闭门不出,也不见任何人,说是为了母亲和舅舅恕罪?”
胡备皱着眉头,“这可不是煜王的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