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做人。”
“我到处找活儿干,别人不愿意干的事儿我都愿意!我就想早点挣钱还了债,好把月柔和孩子接回来。”
“可是忽然有一天,月柔来找我,她哭着说她要离开并州,以后可能不回来了,如果可以的话,让我将来能照顾孩子。”
“我问她怎么了,有没有什么我能帮的,她一概不肯说,只说是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了。再后来,关家人就全都离开了并州,不知去向,我留在并州干活还债,一直到了济民堂的人找到了我。”
陶方一边说一边哭,眼泪不停落下,小男孩懵懂地给他擦去眼泪,嘴里哦哦啊啊的像在哄着陶方。
此情此景,陶方是否是小男孩的父亲再清楚不过,大殿中的人除了秦家一派,都在心中暗自点头。
睿王的的确确实被冤枉的。
但皇后和秦桓的面色就不是一般的难看了。
手下人找到关月柔和这个孩子时,关月柔已经离开了陶方,他们根本不知道陶方的存在,也没想过向秦桓和皇后汇报此人。所以皇后深思熟虑,在并州布置好了一切,外人根本找不到关月柔的过去。
结果却被羽蘅另辟蹊径,找到了陶方,并且带到了皇上面前!
如今这情景,不会有人相信陆修安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了,他们的计策彻底失败了!
秦桓失望地闭了闭眼睛,悄悄给皇后使了个眼色,微微摇了摇头。
收手吧,这次我们输了,下次再来!
皇后的眼中恨不得喷出火来,嘴角勾起冷笑,把往日的温婉气质破坏殆尽。
就此认输?不可能!
“郡主,就算此人说的是真,最多只能证明这孩子和这个陶方一起长大有感情,说不定实际上是睿王的呢?女子婚后失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皇后说完,大殿里的人都皱了眉头。
这话有些胡搅蛮缠了,哪有男子明知新婚妻子怀了别人的孩子,还一心爱护的?
果然陶方立刻反驳道,“不!这就是我的儿子!月柔从来没有和其他男子在一起过,更加没有救过什么人!并州的街坊都知道!”
不管这个人有多么高贵,诋毁月柔和儿子就是不行!
羽蘅也嗤笑出声,眸中透出淡淡的讥讽来。
“父子天伦可以作假,好好的人一直生活在并州,却能被抹去一切痕迹,皇后娘娘这是什么都不信,非要验明亲缘,还是说,这孩子只能是睿王的,不是也必须是?”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皇后身上。
她努力挺直脊梁,维持住皇后威仪,深吸一口气,无视众人的猜疑。
羽蘅接着道,“其实皇后会这样想,我也不意外,毕竟这是多好的一个机。
会啊,一个小女子的性命,败坏了睿王的名义,损害了端王的政绩,皇后娘娘精心布了这个局,并州、陵岛镇、京城相隔千里的三个地方花了多少心思,如果就这样无功而败,谁都不会甘心的。”
“我只是好奇一点,皇后,关月柔怎么会安心带着孩子赴死的?是不是你拿关家全家人的性命威胁她,以她一个人的命换关家七口人的命和一大笔钱?她去刑部大堂那天,如果她不敢一头撞死,是不是暗藏着杀手会帮助她完成任务?”
“杜羽蘅!你胡说什么!本宫是皇后,是天下之母,污蔑本宫是什么罪名你知道吗!”
皇后猛地站起身来,怒目而视,秦桓也紧张起来。
皇帝沉声道,“郡主,你是太后亲封的,说话必须要有凭证。你说是皇后指使的,可有证据?”
“当然有!”
羽蘅一语,如石破天惊。
她转头看向齐晟,“齐统领,你刚刚和黑衣人交手,可有搜到什么证物?”
齐晟仿佛刚刚回过神来,把怀里的东西呈给皇帝。
“进来就想禀报皇上的,这是在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是个令牌,没有字。”
皇帝接过令牌看了看,制作精良,纹饰讲究,别的看不出来。
羽蘅远远地看了一眼,眯了眯眸子,“溪南,这块令牌似乎有些眼熟啊,你把你拿到的那块也呈给皇上看看吧。”
陈溪南早就等着这一刻,闻言先送了皇后一个冷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包好的东西交给简茂。
“皇上,小女带殷问雁回京的时候遭遇了刺客追杀,多亏皇上保佑才逢凶化吉,没有让他们得手。小女杀了一两个刺客,从他们身上搜出了这个,请皇上过目。”
皇帝慎重起来,接过陈溪南给的令牌看了看,上面明晃晃地写着一个“秦”字。
“这是秦家的令牌!”
羽蘅道,“请皇上将两块令牌对比一下,可否看出端倪?”
皇帝将两块令牌并在一起,无论是颜色、质地还是花纹、重量,这两块令牌都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唯一的不同,就是一块有一个“秦”字。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