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侍女看着这违和的一幕偷笑,竹尘不要脸惯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袍子和竹驴沿着大路回去,流氓在树上就像是一个大冬瓜,在哪里不自然地摇摆。
“呀,谁把我们的粉袍帝君打成这样啊!大可气了!”
“唔,呜呜呜!是呀是呀,那人看我太帅受不了非要打我,打了我十分钟觉得我还是帅,就把我按在树上摩擦,打到刚才他是觉得我帅的没办法了跳江了,殿下,你说我怎么办啊,我杀人了啊!不是***的,不是***的!”流氓在树上晃荡,竹尘叹了口气,“近朱者赤,近竹尘者帅,节哀!”
“嗯——嗯?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什么不对,非常得对!你呀,就是对自己太过的自信,忘记了就在你身侧的泰山;他明明是看见了我觉得我帅就一路狂奔,看见了你便按着你打,打了这么久回想起我的容颜还是觉得帅,故而自杀,这,都是我的错啊!痛心疾首啊!我出门就该戴个面具,我,见不得人啊!又一人为我而死,我,无颜面对海城的父老啊!”
“呜呜呜,小驴儿,我伤心啊。”
“啊呃~啊呃~”
“呜呜呜,为什么我要这么帅,为什么啊!”竹尘抱着竹驴痛哭,流氓在树上傻眼了,草丛后面的花衣老者用脑袋撞这墙,“天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天啊!撞死我吧!恶心啊!恶心啊!”
“额,殿下,节哀……能让我先下来吗?”
“哎,是我太动情了。”竹尘擦了擦眼间的泪水挥了挥衣袖,竹驴上。
前把流氓放下,流氓在树上吸收了一晚上的日月精华,走起路来都有点飘逸,他回房换了一件粉色袍子在君府外和竹尘汇合。
就这样,四杆旗子一条粉色肚兜在四周人的瞩目下起航了。
“呀,殿下真回来了?”
“可不是嘛,这次还多了头驴。”
“诶诶,听说过吗,那驴十分得猥琐,专解别人裤腰带。”
“呀!那你要对那个穿粉色衣袍的人留心。你要是说他长得不帅他就揍你,揍到你说他帅为止,你知道老王的那个二儿子吗?对对对,就是最老实不会说谎的那个,上次他就是被抬着回来的,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街道四周议论纷纷,而在粉色肚兜飘起来的那一瞬间一家饭馆就炸了!
“奶奶家的狗熊养大的熊孩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敢挂老娘的肚兜!”老板娘一菜刀飞到大门口,一个丫鬟装的女子轻声道,“黄~华~门~,三~千~两~”
“兄弟们!抄家伙!”
“嘿咻嘿咻!”
“休~业~,一~百~两。——人~命,十~万~两~”
“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
“你,已经被诸神抛弃!”
“忏悔吧,把你的罪证,交给我们。”
“行刑!”竹尘一身红色的法袍,流氓手里拿着典籍,竹觉左手拿着窥探者之瞳,右手拿着执法者之刃,竹驴带着一队甲士跟在他们身后执行审判。
整条街道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过来,但是竹尘一行的言行庄重而肃穆,又穿着正式的服饰让他们想笑却笑不出来。而那几个被“审判”的人自然是昨天髙谈盛世的青年人。
竹尘带着人挨家挨户的去堵,有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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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茶馆洒楼一抓一大把,兴起也不管是不是昨天查到的,只要是有前科的就被一一抓来跪着受刑。
“哥。”
“嗯?”竹尘威严的转过头来,竹觉搓了搓手,“哥,都这样不好吧,有几个是穷苦书生,走投无路才来的。”
“又不是第一次干了,这些人自有准备。”
“嗯……好吧。”竹觉纠结了下没有继续说下去。竹尘拖着长长的法袍在街上走着,流氓却不老实的拿着竹棍在手里掂量,就像竹尘掂量黑石头一般,羞涩而龌蹉。
“你说的那个臭不要脸的就是这个人吧!”
“对对对,公开的侮辱我竹氏一门,抽他!”
“兄弟们,脱衣服!”
“哦哦,哦哦哦!”竹尘把法袍脱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鸡毛掸子飞速向前,“不要怂,干完他立马跑路,下午相见我们还是兄弟!”
“干到他这一辈子看到男人就害怕!”
“让他的身躯永远活在菊花盛开的秋天!”
流氓上前一脚踹开了房门,两支毛笔洞穿了桌边高谈阔论的文士的发髻。
“你知道你的上述造成了多少人的无家可归嘛……”流氓神情悲怆,脚步轻轻地挪移身子系在了那人的腰间。
“你知道你的随意,让得多少人悲伤吗?”竹尘一步一摇头本还有数十步的距离却在下一刻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抓住了那根绳子。
“啊呃啊呃啊呃!”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头悲伤的驴出现在他的面前,那悲天悯人的神情让他觉得有些荒谬。
“啊呃啊呃啊呃,啊啊呃!”他看着那只驴朝他愤怒地大吼,然后它又抓着他的衣领然后用力将他朝房梁上扔去。
“诸神给你一个忏悔的时间,我们,带着对你的救赎来到人间。”竹觉一身青绿色候袍,他身侧站着一个乖巧的女孩,一身红装夺目非凡。
“希望你注意你的态度,还有我们,‘服务"的态度。”风铃眯着眼睛。
淡淡一笑。
“服务……”那个中年人在房梁之上卡着,竹尘手里攥这绳子,“很抱歉,我不们不方便透露我们的业务,还请,亲身领会。”竹尘一松手那中年人从房梁上滑下来,竹尘手上一用劲和被吊着的男人面对面,竹尘笑而露齿,“兄弟们,揍他!”
“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喔喔!”
一行人亢奋地拿着擀面杖揉打这面团,风铃拿着小本在那里静静地站着,“皇室按摩两,路人指路两,新店开张打一百折,共计——一两。”风铃淡淡一笑,“老板。”
“老板!”风铃话落一个身影轻飘飘地落在了二楼,“我们郡主,找你结账。@*~~”
“呦呵,是不是你说的实用的东西都俗不可耐?猪啊狗啊视作***龙凤捧做神明?我的天,你把我大竹子看做什么了?我就用竹棍打你,反抗?来人,嘴堵上!”
“呀呀呀,我竹子低贱,被人削了写字,被人伐了建竹屋,咋了?兄弟们,再来一根!”竹尘气急竹棍在地上折断抽出一根竹枝继续挥舞着,竹氏三兄弟挺卖力的但流氓挺无趣的,那篇文他们都看过,不过竹尘就这样,他们过来就是助助阵。
“兄弟们,收手!”竹尘气喘虚虚,竹驴还行竹觉就虚脱靠着柱子了,可以竹驴在他要拿出“二哥”的姿态,在那里强装,而那被吊着的男人就尴尬了,一开始竹棍打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只是微微有痛觉,竹枝打的时候不必说,毛感觉都没,但是就这么被吊着,这么多人看着,这就不好意思了。
“服务完了,走人!”竹尘走到门口穿上法袍,“诸神会宽恕你的罪行,你的曙光不偏不倚,依旧降临。”
“心怀善念,种下善果,地狱之门便在你的身后摇摆。”
“惩罚是让错误不再犯,希望你带着你我的缘,来世相见。”竹觉到门口话说到一般呆住了,竹尘愣住了,流氓扶额,“二殿下,你又背错了!”
“我怎么知道!昨天看古籍看着看着就记住了,又这么像,我……要不少他点钱?”
“怎么能行,怎么能用集体的利益来挽回你的过失?——你的赏钱归我!”
“诶!哥,你又欺负我!”
“才不才不,明明就我最卖力气,当然给我!”
“哥!……”
“不给……嘻嘻……”
“赏钱……”被吊在树上的男人无语,只见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朝他扭着,“那个,麻烦把账单结一下,不然,我可以把你吊树上。”
……
路上诸人论功行赏,因为打折的原因风铃获得两,其他“救赎金”合在一起众人再分,因为救赎的都是书生没有肥羊,零零碎碎加起来共一个黄金多,照例竹尘取大头一两黄金,流氓取整数三千白银,竹驴地位上升取两百白银,另七白银分给一队甲士,竹觉得到了最多的九千多万铜钱。
“还是殿下出手阔绰,谢殿下。”
“自家人客气什么,以后常来!”竹尘对自己的分赃十分的满意,反正在场之人都是笑脸盈盈。风铃看着竹觉那委屈的样子笑笑,也就竹尘能压服他,便是风云说话在他那里都不好使。
晚风正好,吹起风铃的发丝,在空中曼妙着一出舞蹈;她的双眸中噙着微笑,竹觉傻傻地抬起头,风铃有些心痛。可能吧,不知道为什么,竹觉和他总是有些距离。
可能是因为皇太后把所有的天赋都赐给了竹尘,所以竹觉和长公主都是枯竭之躯,无法寻仙问道,而她却是苍云第三个九重天天骄……
竹觉很聪明,和长公主一样聪明,但他那骄傲的外表下有着无法遮掩的自卑。而这一丝丝的心痛,或许便源自对方那和竹尘一样的,骄傲。
“傻瓜。”
“嗯?”竹觉抬起头,他的眼底有着一丝泪花,风铃有些怜惜,竹觉不。
着痕迹的把视线转开。两人的动作竹尘看在眼里,他落后半步走到竹觉的对面,“三弟,看着呢。”
“嗯?”竹觉迎着竹尘的视线看着前方,竹驴给了他一个标准的驴的微笑,在那夕阳中让他觉得,像个孩子。
“知道呐,明天,把,把大头给我留着。@·无错首发~~”
“嘻嘻,等你背对词再说!”
“今晚就去,你给我等着!”
“别没吃饭背对词明天没力气起来。”
“哥——”
“呀呀呀,追我,来呀!”竹尘保持和竹觉一样的速度,流氓却是旋转着旗杆看着远处杀来的人马轻轻微笑,“有人,送钱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