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丁玉兰的话她一点也没有奇怪,只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走近。一是有燕姑姑在,但这个并不是她不想走近的最主要的原因,她与黎天恒圆房已经三个多月了,燕姑姑这时就是察觉什么也会如同张姑姑当初说的那样,只在心疑心一下不会说出来的。她不想走近的最主要原因,是她不想看见赵氏惩罚下人的那种惨烈场面。
她犹豫的这一瞬,口报着数的燕姑姑已经透过院樱桃树丛丛枝的缝隙看见了她。
燕姑姑撇下被打之人,绕过樱桃树走到兰采薇身边:“奴婢见过姑奶奶,四少奶奶。”
两人还了礼。燕姑姑不提惩罚下人之事,兰采薇也没有提,她现在是嫁出去的姑奶奶,本就不该去插手娘家下人之事。
燕姑姑又道:“刚才姑奶奶身边的那个姑姑来过了,太太正等着姑奶奶呢。”
兰采薇与丁玉兰两人进了屋,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赵氏没有与两人客气,受了礼之后,就对兰采薇道:“我这里正在盘问下人昨日起火之事,你来的正好,坐在一旁可以做个见证。”
原因不是早就查出来了吗?难道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纵火?
兰采薇心吃了一惊,悄悄了看了丁玉兰一眼,丁玉兰同样是一脸诧异,看样也是头一次听说起火之事有内情。
赵氏对兰采薇丁玉兰的讶异视而不见,伸手指了指下首的两张锦杌,待两人坐下,她又对燕姑姑道:“去将那贱人给我拉进来。”
燕姑姑出去了片刻就回转了,她身后跟着的一个粗壮婆,那婆一手提着一个小手臂粗细的木棍,另一只手拽着一个披头散发女。那披头散发的女进门后并未跪下,而是梗着脖质问赵氏:“太太,你用这莫须有的罪名冤枉奴婢,就不怕我们姑娘来寻太太讨说法?就不怕二爷那里太太无法交待?”
这个劈头散发的女正是巧娘。她一开口兰采薇就认出来了,丁玉兰也认出来了。两人对视一眼,心就有些明了。只是不明白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不好贸贸然插嘴。
赵氏听了巧娘的话,冷冷的笑了一下:“这贱人好没规矩,见了主不跪下认错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梗着脖质问主。刘妹妹年纪小可以任由你这样狂妄的贱婢嚣张,可我这里绝对不允许!扬大家的,教教这贱人规矩。”
那叫扬大家的粗壮婆挥了一下手的木棍,木棍重重的落在巧娘的小腿上。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后,芸娘便软软的跪在了地上,口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兰采薇身僵滞了一下,悄悄的别开头去,但她还是没有出声,因为看现在的情形,这巧娘未必就是无辜的,赵氏能明目张胆的毒打刘氏身边信任的婆,肯定是手握着证据。
丁玉兰也低下了头。
剧烈的疼痛,让巧娘的额上瞬间布满的豆大的汗珠,她也发了狠,咬着牙道:“太太说内书房的火是奴婢放的,总要有证据吧!”
——内容改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