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竹终于回了神,素手挽起长裙低头看了脚尖,
从何时起呢,从何时起,自己像得了顽疾,没有大悲没有大喜,内心却像扎了一支毒花,生根发芽,五脏六腑缴的粉碎连疼痛也感知不到。
“殷竹”
未能想下去,旁边突然响起人声,殷竹望过去,恰是去年来杭玩耍中途遇见同行的一对情侣,男的一副老实的样子,
女的精精明明,
殷竹回以笑意,并不想寒暄,但对方却凑了过来,
“你的男朋友呢?没和你一起来吗?”
“嗯。”原来,竟能再也惊不起心湖。
四个月以来,这样的话听了太多,以至于现在出口的话也答的简练起来。
就在这时,仲子期走了过来,原本他就是极好看的人,情侣们早就注意到了他,这一靠近更是让对方看傻了眼。
白衣白裤竟像画中谪仙,殷竹轻笑,怎么可以把现代的衣服穿得如此似仙似画。
他微微颔首,将殷竹搂进怀里,转身就要走。
而殷竹似乎也很顺从,放下了裙裾默默的移动。后方的情侣终于回过神,
笑着问“你的新男朋友真帅。”似乎没有恶意,却又好像带了点点妒意。
她没有回头,
仲子期却驻了步。
“天上凤自然需要人中龙。”
对方愕然,柏堐愕然,就连殷竹也僵了脸。这番左右换男人的挖苦讽刺,转眼就被改成了天造地设。殷竹突然笑开了眉眼。
她歪头看他,眼睛里晶晶亮亮,远处岸边尾缀的灯光伴着她的笑颜在画舫的围观人群里格外耀眼,竟像只坠入人间的小狐狸。
仲子期捏了捏她单薄的肩,眼神却晦暗了下去,那种柔软细腻的触感..
“子期,要靠岸了。”适时的打断,
仲子期抬眼望了柏堐一眼,那说话的人正手执清茶笑意绵绵,与平时丝毫没有不同,精致五官竟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
“柳下惠,我饿了。”娇声远远传来,妩媚里夹杂着委屈,殷竹好奇的向舫尾望回去,伫立在一边的杆灯下面有一只小小的身影正抱着旁边的男子不肯松手,殷竹笑开,“再来个潘安,你们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明天你要去千岛湖?”柏堐不以为然,他的眼里现在只有小仙女,即使是武松出场,他也万万不会去瞧那只被吊打的白睛老虎。
“是呢,”浅浅尾音,显示说话的主人正心情不错。
“那明天一起吧。”凉音袭来,仲子期便迈动长腿下了画舫。
排排现代的圆球驻地灯将岸边的凉亭店铺映衬的格外似梦似幻,
殷竹挑了一个老式酸奶,仲子期随后便递了店铺老板钱。手里的吸管利落的插了上去,薄唇微启,吸了一口。
正在拿着手机拍景色的殷竹并没有注意到,姗姗的将酸奶递到了嘴边。“咕噜”在柏堐的痛心疾首里入了肠胃。
“你怎么了?”她不解。
“他要如厕。”莞尔勾唇,仲子期凉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