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很是吵嚷,仲子期还是顺着声源看见了她,
温润无波的眸子终于波动了下,
185的健硕身材,左手插了裤兜,侧脸望过去的样子竟帅到让人惊心。
迷妹们或坐或站,中间竟也隔了一米的距离。
柏堐很是惊喜,扶了扶额前的韩式刘海,没有作声。原来那画中的人儿竟然在这,满腹欢喜,全然忘记了刚才是如何腹诽仲子期的。
院子的女人少数也有二十人,因着心仪人的目光也朝着殷竹忘了过去。
背光爬满藤蔓的走廊上,
穿着素色棉麻长褶裙的女子,
胸前挂了枚吊坠,手指上一枚彩金戒指,
虽简单却很有质地。
如瀑长发大概已经到腰,
显得身体有些赢弱,
虽说五官并没有多精致,
却在那一刻美的惊心动魄。
那种温婉的江南风情与气质,
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是所有人却不知道,她只是个北方女子。
那些北方女子的泼辣,凶悍,不拘小节,她也曾有过,
那些勇往直前,不畏惧,她也曾有过,
但,时间逝去的太快,
一些刚烈的秉性,是可以磨灭掉的。
该有的棱角与坚持,已走掉了大半。
静默的五分钟里,柏堐终于开口了,
但气场实在有些特别,因着自己对他所有的“小外甥”的形象,
在那句“姑娘,你在笑什么”后又让殷竹弯了嘴角,
姑娘,这种古词真是有趣的很。
但杭州西湖这样的地方,似乎这句话出来也并不突兀,还很相得益彰。
“不如,我换给你们吧”
不像外表一样温柔的嗓音,反而有些哑哑的,煞是可爱。
仲子期动了动手指,拿了老板手中的房牌一步一步踱了过去。
“换吧”修长手指叠在殷竹的手掌上,
房牌有些温凉。
她抬了抬头,黑亮的眸子里似带着微雪,
看不清是否有亮光,也不曾有波动。
黑长的发因为风的轻抚触到了仲子期的手,柔顺丝滑。
她摸了摸眉角,似是出了神,
嘴里无意识的轻叹了声,
似在惋惜。
仲子期尽收眼底,无奈的勾起唇角。为何这般神情。
那种天地无一物的气质和那张上帝亲自所镌刻的脸,放在古代该是白衣上仙的段位了吧。
殷竹在心底感叹完抬了腿便往里走,
仲子期拽下肩上的西装外套跟在了后面,
柏堐更是美美的追了上去,
殷竹的房牌叫雅筑,
前脚进了房间,
后脚仲子期就坐上了藤椅,
房间里干净整洁,
有丝淡淡的香气,
淡眸扫过两边的床,一张堆满了还未折的看起来刚晒完的各种衣服,
一张的被子稍稍有些凌乱,
殷竹也不矫情,利落的收了衣服和洗漱用品,
什么话也没留就离开了。
拖拉的柏堐终于拉着笨重的行李箱进来,
仲子期已经坐到了被子凌乱的床上,指着另一张床。
“你睡那边,柏堐”
嗯她的味道还不错
躺下去的时候,仲子期闭了眸,掩去了眼底神采。
柏堐一副大跌眼镜的表情,
还像模像样的拿出了墨镜真的挂到了鼻梁上,
碎花的衬衫闷骚的搭配着滑落的墨镜,
微微有些搞笑。
“子期,我刚才要求换房的时候,你不是说必须要前后左右让客栈打扫之后才入住吗,你那闷骚的洁癖呢??”
怎么到了小仙女这就没了呢。
对了,“小仙女呢,我还没有问她的名字!”
柏堐的惊呼声,
仲子期置之不理。
被子里她残留的味道实在好闻,
让他有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