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找个姑娘吗?”武雷应一听这事太阳穴就突突发疼,“也不知道是被哪家的姑娘鬼迷心窍了,连养伤都整天摸着要往外跑,这事先搁着,到了齐京再做处理。”
武句沉思一会儿,又道:“殷王的意思看来是自己也不知道那姑娘的身份?万一已为他人妇可如何是好?”
岂止这点麻烦。
殷王不知道人家的名字也就罢了,连长相似乎都不太清楚,还是袁离口述,殷王画出来的画像。
这事有点不靠谱啊。
“你说他到底找人家做什么啊?”武雷应忍不住看向武句问道。
既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样貌,对方的身家背景更是不用提,还整天心心念念要找人,这不是很奇怪吗?
武句觉得自己领悟到了点什么,可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再者殷王的心思岂是他一个家奴敢随便猜的,只好道:“属下不知。”
武雷应对殷王的做派理解不能,心思一转,又道:“那走前袁离可是和你说了什么事?”
武句点了点头,眸光左右瞟了一下,随即微微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殷王的意思是,反正这一行本来就捞不着好,不如咱们揣着明白装糊涂,让他们出一出血。”
小二刚好端了一盘菜上来,看见武句凑那么近,眸光诡异的在武雷应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放下盘子就离开了。
武雷应觉得那目光太怪异了,一时也没多想,随即又问道:“那是……?”
“殷王的意思是……”武句又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通商。”
说来也奇怪,两国靠得这么近,居然一直没有通商,只有胡商能来往于各国之间。
武雷应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大齐的老头儿能答应?”
武句凝视着武雷应不说话。
好罢,这意思有点明显――
这是你的事儿你问我干嘛?
武雷应放下茶杯:“这事可真难,得跟柳尚书沟通沟通了。”
和武雷应一同前来的官员,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吏部尚书柳尚书。
“听说这次负责接待使臣的,是岐王。”
武句说完这句就不出声了,武雷应顿时觉得压力有点大。
在大楚,殷王自三岁熟读史书,六岁熟练诗词歌赋,十四岁就可以行军布阵,文韬武略,简直是大楚子民心中的神。
而在大齐,这样的人也有,就是岐王。
别看大齐早已立下储君,就算有天这东宫换了人,他们也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太子是真草包,岐王却是真材实料。
唯一有那么点岐王比不上殷王的,就是身子不太好,据说也活不过几十年岁了。
这一点,有点惋惜。
可是让他和吏部的柳老头两人应付岐王简直是说笑话啊。
“殷王给我下的是什么任务?”他又问道。
武雷应逃避意识这么明显,从小就伺候他的武句自然看出来了:“少爷,是让您找人。”
“那咱们先找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