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言想他回东北随便怎么混没人敢惹,但是他偏偏脱离老爷子的掌控一声不吭把自己的事业撑起来,从来没有在老爷子面前低过头,这点荆南相当佩服。
他从来都是独立又仗义的性子,荆南想起来当初他在附中打架那次其实真的很严重了,他愣是没有在宋轶面前说过一句话没有让老爷子出面去求情,憋着一口气一连拿了三个省竞赛一等奖把自己生生救了回来,后来这事儿快差不多的时候老爷子才从校长那里知道。
宋乐言在小事上面对荆南叫苦喊痛刷存在感一遇到大事反而冷静的不行,连荆南都捉摸不透猜不透他的心思,往往这个时候荆南不会去问他,因为他根本不会告诉除自已以外的任何人,这一年多就是宋乐言遇到大事的状态,可这次不一样荆南想知道他的想法他的困境,但他隐藏的太好,荆南不知道接下来对他是恨还是爱,她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儿便也就由他去了,两人之间也就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但是宋乐言却不是这样想,他很清楚自己走的每一步路。
宋乐言放下手里的那罐可乐进了厨房,呆头跟在后面溜进去没到一分钟被轰出来了,厨房的玻璃门被关上呆头笑骂了一句,“我闻着味儿进来看看又不偷吃怎么跟防贼似的。”
荆南在客厅隐约听到宋乐言回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荆南看了一眼时间把包里的几张稿子拿出来摊在面前,嘴里咬了一支笔趴在桌子上面写写画画,呆头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她奋笔疾书的的场景。
“你们老大催的这么紧吗这么点时间都不放过你。”
荆南眼睛盯在桌子上没有抬头,“我今天上班在划水任务没完成,明儿怕他找我。”
呆头笑了,“你还有划水的时候,咱可不能为了见对象把饭碗丢了呀。”宋乐言端菜出来刚好听到这一句,荆南看到他愣了愣随即合上笔帽冲呆头瞪了一眼,“滚。”
然而超出意外的是宋乐言笑了,当着她的面。
“来吃饭。”
宋乐言先是端出了一盆麻辣小龙虾然后是一盘凉拌笋丝,荆南去了厨房拿出三副碗筷,呆头把那盘蟹黄豆腐和无骨鸡爪端出来上了桌。
宋乐言的这套房子是三室一厅的,二楼单独一个卧室是他的私人房间。
今天的饭桌搭在了阳台上,木制地板上铺了一层薄毯,几个人脱了鞋穿着袜子踩在地毯上坐了下来,四方形的桌子宋乐言占了个主位,呆头和荆南各一边。
连接阳台和客厅的门开着,暖风从里面徐徐吹了出来,荆南靠在离门近的地方正对着那股热流穿着开衫裙倒不觉得冷。
星星藏进了夜里,黑夜把天空熨烫出了一个洞,宽敞的阳台遮挡住了外面的视线,客厅里的光线顺着玻璃窗透射出来为这个静谧的角落平添了几分温馨。
宋乐言从冰箱里拿出两瓶红酒走了出来,他扬起手,“喝红的?”
“好啊,以前喝惯了啤酒都快忘了红酒的滋味儿了。”
荆南也点点头,“我无所谓,反正不是我开车。”
呆头只是犹豫了一瞬转而拿起开酒器对准瓶塞,“管它呢,一会儿不行了叫出租,喝酒就要尽兴,我开了。”他说罢把酒倒进了杯子里。
荆南把蛋糕盒子打开,她订的是一个两层的芒果巧克力慕斯,他们两个不喜甜食这个到最后估计也多半是进了自己的肚子,宋乐言喜欢芒果她就挑了这个糖分少的。
她把蜡烛一根根点燃然后放到正中间,“许个愿吧。”
“谢谢。”宋乐言低下头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垂落让人移不开眼。
荆南看了几秒把眼睛移开,左手拿起酒瓶替自己倒了杯红酒。